“好……我签……”
他嘶哑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不大，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然后，在阿尔法惊恐欲绝的注视下，在雷蒙骤然握紧的拳头中，在恶魔低语那充满胜利意味的尖啸里——
杜维沾满自己鲜血的、颤抖的食指，没有伸向羊皮卷上任何一处预设的、散发着猩红光芒的符文区域！
而是……狠狠地、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戳向了那巨大羊皮卷轴最下方、一片相对空白的、只有粘稠血色背景的区域！
噗！
指尖的血，沾染在粘稠的血色混沌背景上，留下一个刺目的红点。
“契约？交易？”杜维的意识在咆哮，沾血的指尖如同最锋利的刻刀，带着他全部的精神、意志和那来自异世的、冰冷而强大的逻辑武器，狠狠地在羊皮卷那粘稠的血色背景上，划下了第一笔！
那不是签名！不是任何已知的恶魔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