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祂拈着那颗沾着果肉残渣的果核,两根苍白的手指,如同拈着一颗无关紧要的尘埃,极其随意地、对着神殿巨门的方向,轻轻一弹。
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拂去肩头的一粒灰尘。
嗡——
那颗小小的、沾着暗红色果肉和暗金色汁液的果核,在脱离祂指尖的瞬间,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是它周围的空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猛地向内坍缩、扭曲!一道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细若发丝的漆黑轨迹,瞬间贯穿了神殿内部凝固的空气!它无视了距离,无视了物质,如同一条被拉直的、通往毁灭尽头的绝对直线!
轨迹的尽头,正是神殿之外,格里高利身前那层层叠叠、璀璨夺目、凝聚了十二枢机主教和格里高利毕生修为的——十二重“神圣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