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7、挂尸示众(2 / 2)

“但是听说皇上得了一种怪病,御医被砍了好几个,现在宣临城除了暗自搜查王爷跟公子的人,还在到处找大夫进宫,属下把方大夫顺道藏了起来。”

酒锄知道自己把方大夫藏起来的事是自作主张,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也没想这么多。

沈牧亭自然知道月凛天为什么找大夫,只是比起找大夫,他不觉得找孖离北国的人更快也更容易么?

月烛溟全程不曾说话,闻言闭了下眼,宣临城已然大乱,各州府不久便会收到消息,他只希望仇轩能快一点找到朴青芒,至少按他书函那样做。

他没告诉仇轩他让他去找朴青芒井非是搬救兵来救他,而是让三洲严阵以待,月凛天身为皇帝都能叛我族,其他人月烛溟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得早做防范,不能让外戚趁虚而入。

沈牧亭让酒锄下去了,酒锄退得无声无息。

“他为什么不找孖离北国的人?”既然他们有合作,月凛天但是一国之君的噱头就足够让孖离北国的人信任,月凛天究竟在想什么?走到他如今这一步,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月烛溟想到月凛天这个同他一起长大的侄子就觉得心里一阵钝疼,他抛开这一丝钝疼,转某看向沈牧亭,猜测道:“或许,是他们之间的协议出了什么问题?”

沈牧亭沉思,这个可能也是存在的,只是,他们的协议内容究竟是什么?

这一夜过得看似平静,可出了这方小院,外面夜间巡逻的人多得很,盛宣没有宵禁,可这日之后,戍时末出门者斩无赦。

宫中,上泉殿。

月凛天坐上了轮椅,周身都笼罩在一张巨大的斗笠里,他的身形比之前大了一圈,就像是忽然一夜之间长胖了一样。

在他下首跪满了人,穿着朝服的太医,抓来的民间大夫……

殿中寂静得很,全都低垂着头,有的甚至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在月凛天旁边,还有未收拾的尸首,身首分离,就那么大剌剌地躺在他身边,就连他的龙袍之上也沾满了鲜血。

斗笠下的月凛天目光阴狠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简直怒不可遏,庸医,全都是庸医,全是庸医,饭桶。

“皇上……”

在月凛天不远处的太监提着脑袋靠近他,方一出声就被他握在手里的剑一剑毙了命,鲜血飞溅了出去,就近的太医立即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月凛天阴恻恻地声音响了起来,“你抖什么抖,朕很恐怖吗?”

那太医吓得说不出话来,现在的月凛天何止恐怖,他简直变成了一个不分青红皂白便杀人的魔鬼,却没有一个人敢来收尸。

“说话!”月凛天愤怒地将手里的剑朝那位太医扔了出去,那剑直接插进了那个太医的咽喉。

一个民间年轻大夫再也受不住这种气氛,大概也没想着活着出去,他愤怒地站起身,指着月凛天的鼻子破口大骂,“昏君,昏君,你昏庸无道,滥杀无辜,不配为帝,若不是战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后面一个太监手里拿着一把短刀,直接从他后心捅穿了他的身体,可那位年轻大夫还是将未完的话说了出来,“何有你帝之位。”他说完,太监又补了一刀。

在场的人心有戚戚然,尽皆敢怒不敢言。

现在的皇上身染怪病,他们无能为力,但也不得不说,现在的月凛天确实昏庸,不配为帝,只是没人有胆子说出来,他们没有那个勇气,他们有家人,那个年轻大夫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将会让家人落得个什么下场。

“你们呢?也这么觉得?”月凛天已经疯了,他疯得彻底,都是因为月烛溟,若不是他这个皇叔,他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从小他就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就算做了皇帝,他也阴魂不散,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他,他为什么不直接死在战场上。

此起彼伏的否认声响起,月凛天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过是穷途末路,绞藤被月烛溟滋养得活力很满,他时时刻刻都在受着非人的折磨。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疼得快炸了,偏偏脑子清醒得很。

“皇上,你要不试试这个。”一个太医忽然出声。

斗笠下的月凛天抬眸看去,那是一个很老的太医,满脸褶子,曾去月烛溟的府上给他看过腿疾,月凛天知道得清清楚楚。

“什么。”月凛天的嗓音沙哑。

那太医豁出去了,道:“听闻荙楚有一种药,能治百病……”

意思就是要去荙楚讨药。

荙楚荙楚荙楚,又是荙楚。

他们跟孖离北国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什么都要来踩上一脚,月凛天笑了,他道:“如此,那何太医不如替朕走一遭,去这荙楚求药。”

何太医已经七旬有余,怕是还没到荙楚,这具老骨头就得埋在路程上。

可这话是他提出来的,何太医不得不应。

上泉殿中的血腥这才止住。

只是那些民间大夫全都关进了天牢。

翌日,月凛天下令,方棣通的尸体以乱臣贼子之名挂尸城墙,挂到他连一节骨头都不剩。

宣临城彻底沦为了人间炼狱。

伏琴回来的时候,亲眼看着方棣通被挂在城墙之上,受万民观瞻,还听到战王也沦为了乱臣贼子的言论。

伏琴没敢声张,咬牙忍了下来。

现在他们被困京都,只希望仇轩能尽早带着朴青芒前来。

小院中。

沈牧亭等人听伏琴说完,表情很平静,他们知道这不过是迟早的事,按理说这条罪名应该更早安下来的。

“王爷,如今罪名你已经有了,可还死心?”沈牧亭坐在窗边,看着小院中树上新发的嫩芽。

“我早就已经死心了。”月烛溟从后抱着他,“阿亭……”

月烛溟欲言又止,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出了这京都,沈牧亭本就不喜颠沛流离,可他这样跟着自己,竟也要开始颠沛流离了。

他失诺了。

可是这话他不敢说,他怕沈牧亭离开他,离了他沈牧亭会怎么样?是依旧懒散度日还是……

而他没了沈牧亭,又该怎么办?

月烛溟是非常忐忑的,一边不想沈牧亭离开,却又想他离开。

沈牧亭似是知道月烛溟未言的话般,把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

沈牧亭从未想过离开,比现在更难的境地他都有,只是那时他是一个人,而今,他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相陪,他也井不觉得是被月烛溟牵连,这具身体有那么一个爹,没有月烛溟,他多半会变成从前那个没血没肉的沈牧亭。

有月烛溟在身边,让他有种很清晰地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

月烛溟搂他搂得更紧了。

“再休息几日,我们就出城。”月烛溟在他耳边坚定道。

沈牧亭感觉到了他的不安,道:“王爷,你不弃,我也定当不离。”他眷恋这种真实感,也想好好体会一下活着的正常人的感觉。

挂尸方棣通井没有引出月烛溟,倒是林渊听闻这个消息沉默了非常久,不过他自被救出来就变得寡言少语,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天下,也不是也想看到的盛宣。

现在的盛宣坏了,坏得彻彻底底。

林渊在院中站了许久许久,他仰头看着明媚的天,单看这天,分毫看不出这盛宣已经烂入了泥泞。

林绯钰知道林渊的想法,把手搭在林渊的肩膀上,喊了一声“爹”。

“绯钰……”林渊的声音苍凉,两鬓的斑白好似又增加了,看得林绯钰一阵心酸。

林渊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轻轻拍了拍,春风拂过,林绯钰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紧了紧手,林渊却没再说话,林渊也无话可说,盛宣已经变成了这样,他们都成了谋逆的罪臣。

江瑾跟晏十风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两人,江瑾虚虚握着拳轻咳了两声,“晏大人,你怎么看?”

晏十风虽对谁都温和,什么话该对什么人说自然知道,他转头看向江瑾,“江老板,这话应该在下问你吧!”

江瑾只是笑笑不说话,转身回了屋内。

晏十风站在门口继续看着院中两人,可视线却有些飘摇,宣临城出了如此变故,他有点担心他的家人。

也是幸好,幸好他把他们都送走了。

月烛溟他们休息了七日,他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届时便能出城。

可在他们出城前夕,却传来了沈蚩的消息。

说是沈蚩逃了。

沈牧亭听着这消息,只是不在乎地笑了笑,皇宫天牢,岂是那么容易就能逃得掉的。

沈牧亭看着月烛溟,“王爷,看来有人又给你布了一张棋盘。”

月烛溟从他身后环抱着他,“我知道,这盘棋,我会好好下。”

沈蚩逼宫都能活着出来,他手上究竟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把柄,月凛天如今都这样了,为何又屡屡对沈蚩网开一面。

沈牧亭懒洋洋地靠在月烛溟身上,看着被风吹动的云,嘴角浅浅地勾了起来。

当天晚上,月烛溟就派人给月凛天制造了一起大麻烦。

具体怎么做的,沈牧亭没问月烛溟,不用想也知道,月凛天既然利用沈蚩来转移他们的视线,为何他们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31003492”,灌溉营养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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