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这副牌役满都委屈你了
明明知道自己是十二宝牌,确定累计役满的情况下。
他竟然还敢顶着役满大炮强行立直!
究竟听胡的是什么神仙牌,才让他有恃无恐?
三面听?
不不这个人就算是三面听的牌都会犹豫一下,所以说这副牌少说四五面听的绝好型,他才会这样不带任何犹豫的。
四五面听么?
这和推倒手牌,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了吧。
池田华菜瞠目许久。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点对方的炮。
暗杠了一手红中,现在南彦手里的牌只剩下了十张,想要达成多面听的绝好型,那么他手里的牌毫无疑问会挤在一块,也就是超级复合型,听多面,极大可能是染手的形状。
而且场上开了三次杠,立直就可以翻开足足四张里宝牌。
这是非常可怕的情况。
南彦这小子第一次跟她交手的时候,就敢打威慑麻将,现在在场上对人家小姑娘用,也就不稀奇了。
其实万子部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有些情况下如果起手牌里其他部分都是成型,然后将万子部分拆出去留下最后的搭子,就听万子部分,这样牌河里就容易形成迷惑的景象。
最终手上的四张牌,被拆打成了两向听。
毕竟南彦可是有着优秀的骗筋履历,这一手红宝骗筋不是没有可能性!
可谁知道。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高端局基本不会开杠,或者说开杠会非常慎重,要是自己胡不了还开杠就纯粹是给立直家送里宝牌的,而且胡乱开杠还容易触发四杠散了的流局。
这样的鬼听都能自摸成功,无疑是相当震撼的。
她竟然被这么丑陋的一副牌给吓到弃胡!
如果她能勇敢地打出那些‘危险牌’,那么这场比赛里自摸成功的,是她才对!
但后悔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就像穿越回到过去也能买彩票中大奖,现在揭晓了答案才知道南彦胡的是这么丑陋的牌,所以为什么一开始没有人发现这一点?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下就麻烦了,必须打出两家同时都有的现物,才算安全。
犹豫了片刻之后,池田还是打出了绝安的一筒,放弃了听牌。
一索,四索,發财,五筒!
如果查询过牌谱屋役种胡了数据的就知道,王座里三杠子这个二番役种胡了次数比大三元四暗刻字一色都要少得多,四杠子更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而南彦立直之后,便像一尊金身雕塑一般坐在位置上,眼神空空落落地看着自己的手牌,没有丝毫情绪的流转,这让池田华菜完全猜不出他的牌到底是什么。
但想想别人确实没错啊,比赛里是可以笑的,甚至允许唱歌!
但我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场上杠了三次,能翻四张里宝牌还是非常爽的。
可没想到龙门渕的怪物从来不按常理打牌,完全不遵循所谓的牌理。
而南彦的立直,从倍满到累计役满都有可能,这就没有一个心理的预期,你无法估计这副牌有多大,潜意识里这副牌会比十二宝牌更加危险。
这种人的立直慎之又慎,这个立直又是如此的果断,笃信自己自摸概率比她要大得多,这才会立直。
其他选手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南彦没有动作,仿佛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长池大将大松一口气。
所以今年的她,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
这一发,她绝对不能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不会真的是骗筋吧?
“但站在她的视角上那些筒子牌都很危险,像是之后摸进来的一张八筒,她敢打吗?根本不敢打好吧,别事后诸葛亮了。”
如果翻到了像是發财这样的里宝指示牌,那么这手牌会击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甚至会出现‘役满都算是委屈了他’的恐怖情况。
那就是在去年的长野县决赛上,初出茅庐的风越女子大将,便是以同样的方式败给了龙门渕的天江衣。
他就为了这么一副牌,竟然就敢扛着别家的累计役满进行立直宣言。
没办法。
万子、索子都打出去不少中间张,而筒子部分仅仅只打出一张一筒,毫无疑问他手里听的牌很大可能是筒子部分,而且很大可能是中高段的筒子。
【六七八万,二二二索,四五六六筒】副露【中中中中】+六筒!
而接下来的东四局。
谁知,下一刻。
不仅没能守住风越的荣耀,成为长野的七冠王,还让队长和队友们失望了。
可是她身上背负着来自队伍的压力,她要带领队伍取得比赛的胜利,就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
按照教练的分析,这个人有时候会为了能够默听,而拆掉手里的刻子,就是为了能够dama的平和型。
场上的其她选手见到南彦露出魔鬼般的微笑,也差点窒息。
别看南彦牌河里还有一张红五万躺在那里,可今天上午城山商业选手是怎么死的,长池第一的大将还历历在目。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为什么这个清澄的选手总是会在一些奇怪的时间点做出立直的选择,他的牌风看样子应该是相当稳健的类型啊。”
虽说存在着运气的成分,但靠着立直震慑别家弃胡,称得上是亮眼的一手。
她低头看向了南彦的牌河。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但立直就不一样了,场上多出十二张宝牌的情况下,再翻四张里宝牌还中不了几张宝牌,那运气是有多差。
更离谱的是。
既然一样的自摸概率,比起默听,不如干脆用威胁更大的立直来震慑对手。
不会又是什么地狱坎张吧?
“所以这就是你经常输给我的原因。”
平平无奇的一副牌。
这让她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要不是为了避铳打掉那些‘危险牌’,本该是她自摸的!
但是这张六筒一张都没出现过,还是不敢打。
所以切磋的时候就经常输给井川。
看着这幅牌,池田华菜越发凌乱了。
看到这张牌,她沉思了片刻。
这个立直通过其无法想象的打点数目,达到了敲山震虎的威慑力,这才逼迫对手不得不弃胡防守。
“……”
结果这副牌什么加番的役都没有,就一个役牌的nomi。
“运气真好啊,这也能摸到,这副牌三筒被杠走之后,和地狱单骑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弃胡都弃到这份上了,自然就一弃到底。
而且那个立直,带给她令人窒息的压迫力,她摸不清南彦的路数,只能选择暂时弃胡了。
“我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南彦看了他一眼,“难道比赛里不允许笑么?”
别看那个少女十二宝牌拍在桌上,已经确定累计役满了,但这是明面上的威胁,既然摆在了台面上,所有人都至少有一个心理预期。
南彦一副平平无奇的平和默听,抓到了池田华菜放的炮。
“风越的那个小姑娘但凡不弃胡,自摸的应该就是她了吧,太过风声鹤唳疑神疑鬼了。”
根本不用算了,就是累计役满,8000|16000点!
这个累计役满,其实都有点委屈了,因为其实际符数高达十六番,这多出的三番要是能下一局用该多好。
“立直,门清自摸,役牌中,宝牌3,里宝牌10。”
“该伱摸牌了,池田同学。”
随着他推到手牌,在场的所有人才一睹这副牌的全貌。
而看着南彦的手牌,井川陷入了思索之中。
四筒,八筒,六万,五索这些牌他都打出过,这个人到底在听什么牌。
台下的藤田靖子有点叹气地摇了摇头。
这种情况,可以视作是听雀头和四筒的双碰,也可以视作是听五六筒搭子的四七筒。
南彦没有过多理会别人的不解,伸手去翻王牌之下的里宝牌。
因为比较在意天江衣,所以她关注了那场比赛的牌谱。
大不了你自摸,反正庄家不是我。
终于,南彦在尾巡快要结束的时候,自摸成功。
池田华菜捏着自己的大腿肉,有些发抖。
他对心理的把握非常精准才敢这样立直。
何况去年的她,在面对龙门渕的大将时,也是自信认为对方不可能不按常理来出牌,于是打出了她自以为绝对安全的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