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郎中。”戚容不再说其他,知晓这个女人已没有再活命的可能。只是方才那三个逃走的人,为何想尽一切办法要将这女人的性命取走,难道这个女人知道了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
戚容抱着女人离开了医馆,他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将女人埋了。城里四处都是挤得密密麻麻的宅子,自然无法安葬怀中的女人,可城外又太远,戚容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
过往的路人时不时地往戚容身上瞟两眼,戚容怀中抱着的女人尸体越发僵硬,冰凉坚硬的触感无不在向戚容宣示着同一个事实,女人已经彻彻底底死去了。
戚容找来湿布将女人脸上弄上的血污仔细擦拭干净,待擦到两只手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女人右手握拳,手里里躺着那个一开始被戚容注意到,却没怎么理会的纸团。
如今女人的手已经变得僵硬,戚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里面的纸团强行抠出来。
纸团上并没有写什么重要的东西,反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诗。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女人却将它一直攥在手心走了一路,直到她死去也没有松开过。
戚容又回想起女人刚死的时候,用尽全部离去一共说了四个字,其中就有纸团这个十分关键的线索。处理完女人的事情,戚容不敢耽误,急忙地跑到镇上去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这般擅离职守的事情,是戚容第一次做,好在并没有人追究。
傍晚戚容回到军营,将一天所见所闻全部汇报给戚继光,戚继光则根据戚容等人汇报的这些情况,来判断燕贼的动向,好在从今天的情况看来,燕贼并未有任何行动。
戚容推开门,准备离开,可刚迈出第一步,突然楞在原地。
“怎么了?还有其他事情?”戚继光耳目灵敏,见戚容顿在原地,问道。
戚容原本并不想透露出自己半路上做了其他事情,可若是不说,他心中不安,犹豫片刻,还是转身回头将今日遇见女人一事与戚继光详细汇报了一遍。
“那纸团里写的是什么?”戚继光的重点落在了纸团上,显然对于戚容半路上改变任务这件事情,并不计较。
戚容从袖子里找出女人手里攥着的纸团,上交给戚继光。纸团因为被女人用尽力气困在手里,变得有些破旧,纸团摊开的时候,甚至有些地方有些轻微破损。
戚继光小心地将纸团打开,平铺在桌面上,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一首小诗,内容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在纸团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落款,同样是一个用蝇头小楷书写的名字“秀”。
从内容上看,这十分明显是一个女人写的相思的诗,可直觉告诉戚继光,一切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一个被追杀甚至需要被下毒的女人,其死因绝对不是因为写了一首小情诗,绝对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只是被他们忽略了。
“此事并不简单,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如今是关键时期,我们不能放过任何有可能的情况,往往许多大事情的发生,就是由这些小事情引起的苗头,大家千万要注意。”戚继光面色严肃地对面前的几位副将说。
镇压燕贼一事绝非易事,燕王朱棣狠辣聪慧,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戚继光对此绝对不敢掉以轻心。
“是!”几位副将同时答是,铿锵有力,目光坚定,戚继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一想到前路越来越艰难,脸上逐渐蒙起一丝阴霾。敌在暗,他们在明,燕贼经常在私底下进行秘密行动,可戚继光大军从来都捕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戚继光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近些日子燕贼在暗地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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