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着出门。
林疏棠凭着记忆跑进黎砚声所在包厢的时候，黎砚声还泡在温泉里，手里还握着酒杯，正在跟下面人打电话：“先把这个方案发过去，不行再改……叫他们发询价单……”
林疏棠摇摇晃晃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努力想保持清醒，却觉得天旋地转。
下一秒，“噗通”一下就落进水里，跌入水池的时候，碰到黎砚声的胳膊，撞得他手一歪红酒便洒落到胸口。
林疏棠落水后，脑子比之前清醒很多，从水里钻出来，抹了一把脸。入眼是黎砚声恰到好处的肌肉，左胸处还有些红酒渍，有种惑人的淫靡。
不知道是不是泡在温泉里的原因，她脸上温度越来越高，对上男人凛然的目光，才反应过来歉意开口：“黎先生。”
黎砚声面色不好，看到她身上紧贴的旗袍，把目光侧开。
林疏棠察觉到，身子往水里沉了沉，只露出锁骨以上的部位。
“来这儿做什么？”
“相亲。”
黎砚声嗤笑一声。
“冯家人逼你了？”他眼睛微眯，审度的视线看她。
黎砚声之前给过林疏棠一张卡，这张卡，足够满足冯家人提的要求。但他手机上从来没收到过转账通知，林疏棠要么是真的不想用，要么就是谋求更多的东西。
黎砚声是商人，还是在黎家那样复杂环境里生活了很多年的商人。尽管林疏棠对他来说算是特殊，却也还达不到让他失去理智的程度。面对存疑的事情，下意识的反应依旧是深入剖析。
林疏棠点点头，而后听到外面声音传来，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