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年了，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别人同意。”花楹笑出梨涡，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p>
门外转经筒吱呀作响，张起灵把暖手炉塞进她怀里，起身添了块牛粪饼，火光映照在他冷峻的侧脸上，纤长睫羽遮住眼底的温柔。</p>
新晋的大喇嘛推开经堂那扇沉重的木门时，张起灵正跪坐在褪色的莲花蒲团上，身形如同一尊静默的雕塑。</p>
铜灯微弱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壁画上，仿佛古老的神话与现实的交汇。</p>
经堂内弥漫着酥油灯的气息，混着经卷的陈旧味道，空气中似乎还能嗅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p>
“德仁上师三个月前圆寂了。”刚上任的大喇嘛声音低沉，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纸，纸张边缘微微卷曲。</p>
张起灵接过纸卷看了起来，指尖轻轻摩挲到内页凸起的血渍，很快就知道是汪家杀了德仁喇嘛。他的神情平静淡漠，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p>
酥油灯芯突然爆响，火光摇曳一下，大喇嘛展开一张空白的经卷，低声问道：“从何处起笔？”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经堂中回荡，仿佛在等待一个命运的转折点。</p>
“白玛。”张起灵说出名字的瞬间闭上双眼，耳畔似乎响起雪崩的轰鸣声。</p>
“康巴洛的白玛，你知道这个名字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p>
大喇嘛手一顿，思索许久才缓缓将知道的一切说出来。</p>
午后，张起灵从大喇嘛处离开，穿过寺院的回廊，回到暂住的厢房。厢房内炭盆烧得正旺，温暖的气息驱散外头的寒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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