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回德加？”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却让花楹手一抖，糕屑落在经书的扉页上。</p>
花楹拿起经书，轻轻抖落糕屑进炭盆，火光中她眼波潋滟，开玩笑的语气回应：“玩够再回家。”</p>
见张起灵皱眉，她噗嗤笑出声，不再逗他，坦诚回道：“骗你的！我想等你离开的时候一起走。”</p>
张起灵拎起铜壶续茶，热气模糊他冷峻的面容。他低声叮嘱道：“你家里人会担心你，以后别乱跑。”</p>
“你把我当弱女子！”花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要不要比一比，一般人打不过我…”</p>
窗外传来雪崩的闷响，张起灵拨弄炭盆的手顿了顿，火星子溅上他束袖的牛皮绳。</p>
他望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认真说道：“你应该穿着漂亮的裙子漫步在德加热闹的街头，应该在家中和你的父母哥哥过着开心快乐的生活。”</p>
酥油灯在藏式矮桌上投下暖黄的光晕，花楹捏着银匙搅动茶碗，奶渣糖在雪茶里旋出细小的涡流。</p>
她把糖罐推到他跟前，玛瑙耳坠随着她的动作晃得叮当响，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轻声问道：“那你要和我一起回家吗？”</p>
铜壶嘴溢出的白雾模糊壁画上的画像，花楹突然伸长胳膊，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背——</p>
张起灵避开她的指尖，脑海中浮现出那两日温馨的家庭氛围，摇了摇头婉拒道：“我还有事。”</p>
“好吧！”花楹撇了撇嘴，气呼呼的模样没有再说话。厢房内只剩下炭火的噼啪声和转经筒的轻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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