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望着花楹问道：“我叫什么名字？”</p>
声音清冷，却带着初生般的懵懂。</p>
“流萤。”花楹轻抚她的雪发，作为取名废，她想也没想就将自己常用的化名脱口而出：“你叫流萤。”</p>
“好。”流萤乖巧地点头，指尖好奇地触碰自己的白发，“为什么我是白色的？”</p>
“因为......”花楹望向窗外蓬莱的方向，“这样更好看。”</p>
另一边，海浪轻拍礁石，莫衣一袭白衣立于崖边，长发随风轻扬。他似有所感，蓦然回首——</p>
两道身影踏月而来。</p>
花楹的神魂虚幻如烟，而她身侧的雪发女子却真实得刺目。</p>
“她是？”莫衣眸光微动。</p>
“流萤。”花楹轻声道。</p>
流萤好奇地打量着莫衣，忽然展颜一笑：“你真好看。”</p>
作为分身，她清楚自己的使命就是陪伴这个人。又因为唯一的记忆就是与他有关的记忆，她对他有天然好感。</p>
莫衣蹙眉：“你不需要这样。”他看向花楹，“我也不需要替身。”</p>
海风骤急，吹得流萤的雪发纷飞。她有些困惑地看向花楹，却见本尊神色平静。</p>
“我不是在施舍。她也不是替身。”花楹直视莫衣，“我只是希望你有人陪着......哪怕那个人不是我。”</p>
莫衣怔住。</p>
——这句话，他曾经也对她说过的。</p>
回忆如潮水涌上心头又退去。莫衣望向流萤——她正蹲在岸边，指尖轻触海水，笑得像个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