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苏暮雨是我的好兄弟……”他还说：“所有苏暮雨不想接的，我都接……”</p>
在鬼哭渊试炼时，他说：“只能活一个人……”说完他匕首捅向自己。</p>
他还会在每次吃饭时都告诉别人：“苏暮雨不吃辣。”</p>
……</p>
苏暮雨指节微微发白。</p>
——苏昌河待他，是真的好。</p>
可苏昌河想要的，是暗河大家长之位。</p>
可傀的职责是保护大家长，忠诚于大家长。</p>
而慕名策……不能死在他手里。</p>
至少，不能是现在。</p>
不能是……因为他苏暮雨的袖手旁观。</p>
“暮雨？”慕名策皱眉，“你在想什么？”</p>
苏暮雨抬眸，淡淡道：“属下只是在想，凉城如今局势复杂，需多做准备。”</p>
慕名策哼了一声：“天外天没有理由掺和暗河内乱。”</p>
苏暮雨不语。</p>
——不，他们有理由。</p>
因为……她一定会帮哥哥。</p>
他忽然想起那日水幕中看到的另一个时空——那里的苏昌河，将最疼爱的妹妹许配给他，甚至待他的孩子视如己出。</p>
那个时空的自己……选择的也是苏昌河。</p>
为什么？</p>
因为苏昌河值得。</p>
可眼前的慕名策，气息微弱，毒性已侵入心脉，若再不解毒……</p>
苏暮雨眸色微沉。</p>
——为什么……他没有像水幕中那样毒发身亡？</p>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立刻掐灭。</p>
指节攥得生疼。</p>
他怎么能这么想？</p>
慕名策再如何，也是暗河的大家长，是他宣誓效忠的人。</p>
可心底那个声音却不肯放过他——</p>
“苏昌河负尽天下人，可曾负过你？”</p>
“一次都没有。”</p>
<span>Mo琳琅</span>忽然好心疼苏昌河，他将苏暮雨视为人生一束光……结果死在苏暮雨手里。所以，人不要把别的人当成自己人生的一束光，因为大概率伤你最深的就是那束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