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纸鹤撞进窗户，化作灰鹞长老的虚影，“毒皇请您——”</p>
“若无要事，”她弹碎虚影，“勿要打扰。”</p>
小蜘蛛一动不动，听得认真。</p>
晨光穿过天机阁的琉璃窗，在青玉碗里投下细碎光斑。小蜘蛛扒着碗沿，看花楹立在星盘前占卜。她指尖悬着蛛丝，在晨光中泛着银辉。</p>
“别动。”她头也不回地说，“你伤口会裂。”</p>
小蜘蛛缩回碗里，眼睛却跟着她转。花楹袖中滑落一颗蜜露，精准落进碗中。</p>
“吃。”</p>
蜜露甜得让小蜘蛛腿脚发颤。他偷偷看她——这位大祭司站在晨光里，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阴影。</p>
正午时分，花楹在药阁研磨月见草。小蜘蛛拖着伤腿，沿她垂落的衣摆慢慢往上爬。</p>
“放肆。”她声音凉凉的，却由着它爬到肩头。</p>
小蜘蛛在她肩上停住，金色眼睛亮晶晶地看她捣药。忽然一粒药汁溅起，花楹指尖微动，蛛丝已为它挡住。</p>
“笨。”她点一下他脑袋，力道轻得像拂尘。</p>
夜里下雨，天机阁的屋檐滴答作响。小蜘蛛发现花楹不在主阁，顺着蛛丝找到观星台。</p>
她独自坐在栏杆上喝酒，衣袍被雨雾打湿。</p>
小蜘蛛犹豫着爬近。花楹垂眸看他，忽然把酒杯倾斜。一滴酒落在他面前。</p>
“只能尝一口。”</p>
酒液灼烧喉咙，小蜘蛛却看见她眼里映着雨夜，比酒还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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