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p>
廊下，刀琴和剑书一左一右守在书房外。</p>
“你说……”剑书憋了半天，“先生这会儿在公主府做什么？”</p>
刀琴面无表情：“闭嘴，站岗。”</p>
——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p>
夜风拂过，隐约传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p>
房内，白芷裹着谢危同款外袍，睡得正香。</p>
而与少师府一墙之隔的公主府内，夜色如墨，灯火零星。</p>
花厅里，烛火轻晃，映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密折文书。沈楹衣端坐案前，朱笔批阅，眉目沉静如霜。谢危斜倚在她身后的软榻上，一手执书，一手自然地环在她腰间，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腰侧的衣料。</p>
“这份密报兵部侍郎周廷，贪污受贿。”沈楹衣轻嗤一声，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凌厉的痕迹，“既收了薛家的礼，又与平南王有勾结。”</p>
谢危低笑，他记得这个人，是他两年前提议平南王招揽的官员之一。</p>
下巴抵在沈楹衣肩头，谢危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殿下打算如何处置？”</p>
“弹劾，”她笔锋一顿，淡淡道，“正好腾出位置，安插我们的人。”</p>
谢危眸中闪过一丝赞赏，忍不住在她耳垂轻吻一记：“殿下杀伐决断，有帝王之相。”</p>
沈楹衣斜睨他一眼：“谢少师，你花言巧语为哪般？是在给自己谋好处？”</p>
“自然是真心夸夫人。”他笑意更深，手臂收紧，“为夫与有荣焉。”</p>
当然，若有“好处”，他并非柳下惠，也是不会拒绝的。</p>
“公主。”青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刻意压低，“门房收到平南王给您的密信。”</p>
沈楹衣眉头微蹙，谢危已顺势从她手中抽走朱笔，替她将最后一份文书批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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