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暮色渐沉。</p>
沈芷衣跪在阶前，背脊挺直，素白的衣裙在晚风中轻拂。她左眼尾的疤痕画上凤凰翎羽在宫灯映照下美轮美奂，掩不住眼中的坚定。</p>
“芷衣？”</p>
沈楹衣踏着晚霞而来，见到沈芷衣时脚步微顿：“你在这里做什么？”</p>
沈芷衣抬眸，声音清亮：“皇姐，我来请旨和亲，我是大乾唯一未嫁的公主，和亲之事，自当由我承担。”</p>
沈楹衣眸光一暖：“芷衣，还没到需要你牺牲的时候。”</p>
“那要到什么时候？”沈芷衣站起身，眼中含泪，“等边关烽火连天？等百姓流离失所？”</p>
沈楹衣静默片刻，“不会的，我保证不会。”</p>
御书房门开，太监躬身道：“两位殿下，陛下宣见。”</p>
沈琅靠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却仍强撑精神。他看向两位妹妹，声音沙哑：“你们来做什么？”</p>
沈芷衣上前一步，郑重跪下：“皇兄，臣妹愿和亲大月，以安边境。”</p>
沈楹衣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却未开口。</p>
沈琅眸光微闪，看向沈楹衣：“昭阳，你怎么想？”</p>
沈楹衣抬眸，声音清冷：“和亲不过是缓兵之计，大月国狼子野心，迟早会犯边。”</p>
“那你的意思是……”</p>
“战。”她只说了一个字，却重若千钧。</p>
沈芷衣震惊地看向她：“皇姐！”</p>
沈楹衣垂眸，掩去眼底锋芒：“若真要选人和亲，也不该是芷衣。”</p>
沈琅盯着她，忽然笑了：“那你觉得，该是谁？”</p>
沈楹衣与他对视，缓缓道：“陛下心中，不是早有人选了吗？”</p>
沈琅沉默片刻，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染了血。他疲惫地摆手：“此事容后再议，你们先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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