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虽然困惑,却本能地安抚着儿子。王母粗糙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小时候哄他入睡时那样:“傻孩子,哭什么?爹娘这不是好好的?”</p>
王父则皱着眉,心疼地摸了摸王林的白发:“你这头发……怎么白了?年纪轻轻的……”</p>
王林一怔,随即破涕为笑。</p>
——年纪轻轻?</p>
——他都快三百岁了。</p>
但他没有解释,只是擦了擦眼泪,收敛情绪,转身朝门外唤道:“阿楹,昭儿,进来。”</p>
花楹牵着王昭走进屋内。</p>
王林轻声道:“爹,娘,这是花楹,我的妻子。”</p>
花楹难得有些拘谨,微微颔首:“爹,娘。”</p>
两位老人瞪大眼睛,惊喜地看着她——虽然儿媳也是一头白发,但容貌年轻秀丽,气质清冷如霜,和自家儿子站在一起,竟是说不出的般配。</p>
“好好好!”王母笑得合不拢嘴,双手忙不迭地在身上摸索,仿佛想掏出些什么来。然而触手所及,尽是崭新的衣料,方才意识到自己穿着新衣裳。</p>
一时间,她面上浮现出一丝窘迫,却很快被慈爱的笑容掩盖:“晚些时候再补上……”话语虽轻,却透着一股温暖而真挚的情感。</p>
花楹浅笑着点点头,推了推儿子。</p>
王昭本来躲在花楹身后,被推到前面也不怕生,好奇地看着两位老人。</p>
王林蹲下身,将他轻轻推到前面:“昭儿,这是祖父祖母。”</p>
王昭眨了眨眼,忽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脆生生道:“祖父!祖母!新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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