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将朱雀令放入她掌心，温声道：“既然是你的选择，爹不会阻拦。”</p>
千落握紧令牌，唇角忍不住上扬。可随即，她又像是想到什么，耳尖微红，低声道：“爹……我还有件事想问。”</p>
司空长风挑眉：“嗯？”</p>
千落咬了咬唇，声音越来越小：“您觉得……萧瑟这人怎么样？”</p>
司空长风眸光一深，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突然问他？”</p>
千落脸颊泛红，支支吾吾：“就是……随便问问。”</p>
司空长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了然。</p>
——他的女儿，怕是喜欢上那个懒散又骄傲的六皇子了。</p>
他沉吟片刻，终究没有将萧瑟与白王之间的纠葛说出口，只是淡淡道：“萧瑟天赋极高，但性子倔强，你若真对他有意，需得想清楚。”</p>
千落眼睛亮晶晶的：“我不怕！”</p>
司空长风看着她，心中轻叹。</p>
——年轻真好啊，可以不顾一切地去喜欢一个人。</p>
就像当年的他，也曾为了洛水清，甘愿放下江湖逍遥，留在雪月城。</p>
千落欢欢喜喜地离开了，屋内又恢复寂静。</p>
司空长风望着窗外，眸光深远。</p>
——萧瑟的身份注定他无法平凡，而白王萧崇此次亲临雪月城，更是意味着天启风云将起。</p>
他的女儿若真与萧瑟牵扯太深，恐怕日后难以抽身。</p>
可看着她那副娇羞又坚定的模样，他终究不忍心泼冷水。</p>
“罢了。”他低喃，“年轻人的路，终究得自己走。”</p>
他收起思绪，指尖轻抚桌案上的长枪，枪尖寒光凛冽，映出他深邃的眉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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