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p>
待群臣散去，萧若风留了下来。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俊雅的面容上投下斑驳光影。</p>
“皇兄，不是说好徐徐图之的吗？”他语气无奈，却无半分责备。</p>
萧若瑾沉默片刻，忽然道：“我感觉到……文君她并不开心。”这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怔了怔。原来这份不安早已深埋心底，像根刺，日日扎得他生疼。</p>
萧若风一时语塞。他自然知道那位嫂嫂的态度——在王府后院常年闭门不出，从不参加宫宴也拒绝和外人接触，还有那双永远映不出皇兄身影的眼睛。</p>
“听闻嫂嫂刚生下小侄子，皇兄应当开心才是。”他温声劝慰，将话题转向别处。</p>
提起孩子，萧若瑾的神色果然柔和下来。“澈儿生得很好。”他唇角微扬，却又黯了黯，“我想取名为萧羽，可文君说，要叫萧澈。”</p>
“澄明如镜，洞见本心。”萧若风眸光微动，唇角扬起温润笑意，“可是取自'通而不流，澈而不耀'之意？”</p>
萧若瑾点头，忽然抓住弟弟的手腕：“若风，我真的怕她会离开。”这句话说得极轻，却重若千钧。</p>
萧若风看着皇兄眼底的执念，想起少时在后宫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的皇兄也是这样执拗地护着他，为他跪求太医，为他偷来吃食。</p>
“她不会离开的。”萧若风反握住皇兄的手，声音坚定如誓言，“臣弟会帮皇兄留住她。”</p>
哪怕违背本心，哪怕要折断那双向往江湖的翅膀。他在心中默默补充。</p>
晨光爬进殿中，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萧若瑾望着殿外渐暗的天色，忽然道：“明日让钦天监择个吉日，我要带文君去太庙祭祖。”</p>
萧若风垂眸应是，却在转身时瞥见皇兄袖中露出的一角密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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