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他刚要说话，一阵剧咳突然袭来。这次咳得太过剧烈，竟带出几点黑色血沫溅在李荷花的袖口。</p>
她瞳孔骤然一缩，心底莫名浮现出一种笃定——毒血见黑，乃是毒气侵入肺腑的凶兆。</p>
然而此刻，她已无暇思索自己为何会对这些知识了如指掌，只是神色平静地挽起已被鲜血浸透的袖口，随即从身旁的行囊中取出几片晒干的黄芩。</p>
“我去煎药。”</p>
“不必。”李莲花按住她手腕，“留着……应急用。”</p>
两人手指相触的瞬间，荷花突然反手扣住他脉门。这个动作快得超出常人反应，等李莲花意识到时，一股温和的内力已顺着经脉流入他体内。</p>
扬州慢心法——他最熟悉的功法，此刻正被荷花使得浑然天成。更惊人的是，她输入的内力竟带着某种奇特的净化效果，暂时压制碧茶之毒的肆虐。</p>
“你……”李莲花震惊得忘了咳嗽。</p>
李荷花自己也愣住了。</p>
她盯着相触的手腕，眼中浮现与李莲花如出一辙的困惑：“哥哥，我以前就会这个？”</p>
哪怕心里无数个问号，面对李荷花的询问，李莲花最后还是轻轻“嗯”了一声。</p>
篝火突然爆出个火星，打断这诡异的气氛。</p>
“早点睡觉吧。”他佯装若无其事叮嘱。</p>
李荷花总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压下心中异样，闭目养神。</p>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甚至未曾察觉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p>
天光微亮时，李荷花已经收拾好简陋的行装。她将最后一块粗面饼掰成两半，大的那份塞进李莲花手里。</p>
“今日走官道？”她牵着瘦驴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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