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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顾门主李相夷疯了——这话没人敢明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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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衣染尘，眼底布满血丝，少师剑出鞘必见血。但凡有人说在某处见过李相思，哪怕只是捕风捉影，他也会亲自赶去。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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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又去找弄月公子麻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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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说书人压着嗓子：“弄月公子昨日在醉仙楼喝酒，被李门主一剑劈了整张桌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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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倒吸冷气。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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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菩萨谢空青更惨，上个月在药王谷养伤，硬是被李相夷从病榻上拽起来比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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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提的是，那两位如今已是江湖上最狼狈的高手。</p>
此时，萧弄月捂着渗血的肩膀，鎏金酒葫芦滚落在地。对面，李相夷的白衣染着点点猩红，不知是谁的血。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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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知道！”萧弄月咬牙，“你就算杀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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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师剑尖抵上他咽喉。李相夷眼底猩红一片：“她若是知道你们的处境，一定会来找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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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又进半寸。萧弄月突然笑了：“李相夷，你现在这副样子……”他啐出口血沫，“像条疯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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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也笑，笑意不达眼底：“那又如何？我只要她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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