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林瑷礼都像透明人一样存在着。</p>
客厅里放着电视，佣人收拾屋子，陈楚珩窝在沙发上给她的小猫穿小裙子，自拍、修图、发朋友圈。</p>
只有她孤零零坐在落地窗边，指尖按着玻璃，有些发麻。</p>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楚珩把自己那份糖醋排骨全拨进猫的碗里，然后提醒着林瑷礼。</p>
<span>陈楚珩</span>“姐姐，你多吃点嘛，瘦成那样都没什么存在感了。”</p>
林瑷礼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食欲却在那一瞬间彻底散了。</p>
<span>陈楚珩</span>“你明天要出门吗？”</p>
陈楚珩忽然问，语气平静。</p>
<i>林瑷礼</i>“嗯，我要去见朋友。”</p>
陈楚珩只轻轻应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像是在翻社交软件。</p>
过了一会儿，她又忽然抬头，看了一眼林瑷礼。</p>
<span>陈楚珩</span>“你不要回你的手机吗？”</p>
林瑷礼轻轻摇头，语气不带情绪。</p>
<i>林瑷礼</i>“不用。”</p>
<span>陈楚珩</span>“那你出门怎么联系人？”</p>
<i>林瑷礼</i>“带现金。”</p>
陈楚珩没说话，只是移开视线，盯着远处阳台晃动的窗帘。</p>
风吹进来，掀起一点发梢，她下意识把发圈往里收了收，掩住那点微妙的不自在。</p>
其实陈楚珩想说些别的，但话都卡在喉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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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六点，阳光收得细密，林瑷礼靠在阳台扶手上，风吹过来，衣角拂过她手腕那块皮肤，她轻轻一颤。</p>
她的皮肤饥渴症好像又有了轻微发作的迹象。</p>
就像细小的电流在神经末梢跳动，有点痒、有点酸、有点难以忍耐的空虚感。</p>
林瑷礼的指尖蜷起，明知道没人能看出来，她还是下意识拉紧了袖口。</p>
不该再留下了。</p>
哪怕从来没人说过一句苛刻的话，但这里的空气也快让她喘不过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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