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的？”王俊凯抬头时，眼底的圣光暗了暗。他想起临行前神谕的警告：与恶魔缔结任何形式的联系，都是对天堂秩序的背叛。可此刻圣物流苏上的暗息，已经让他回不了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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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想要的。”路西法纠正道，他走到王俊凯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暗红色的眼眸凑近，能看到里面映出的、属于天使的金色瞳孔，“从你抱着圣物闯进冥界的那一刻起，光与暗就已经纠缠不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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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伸手，指尖点在王俊凯流血的伤口上。暗黑色的魔气顺着指尖涌入，却在触及金红血液时猛地缩回，像被火焰灼伤；而王俊凯的圣光也同时反噬，让路西法的指尖泛起焦黑。两人同时后退半步，伤口与灼伤处传来对称的剧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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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路西法收回手，舔了舔指尖的灼痕，“这契约由不得我们反悔。你若强行剥离碎片，圣光会引爆你的本源；我若毁掉流苏，暗息紊乱会让我魔力溃散百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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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沉默地看着墙壁上的甲胄碎片，那些荆棘般的暗纹已经爬上他的袍角。他能感觉到，自己与眼前的恶魔之间，正形成一道无形的锁链——用彼此最致命的弱点铸就，用圣与魔的本能维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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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不会放过我。”他轻声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守护天使私通恶魔，按律当打入炼狱，永受圣光灼烧之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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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也容不下我与天使共生。”路西法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突然伸手，将那截流苏系在王俊凯的手腕上。银灰流苏与他腕间的暗纹相触，瞬间绽放出金黑交织的光芒，“但至少现在，我们都有了牵制对方的筹码。这样你就忘不了——你欠我的，可不止半片盔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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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看着腕间那道正在淡化的印记，又看向路西法肩上那片嵌得更深的甲胄碎片。碎片周围的暗纹已经与恶魔的血脉相连，隐约能看到暗金色的魔气在碎片里流转。远处传来冥界守卫的脚步声，是巡逻的深渊恶魔在盘查异动。路西法转身时，黑色披风扫过他的手背，两人同时感到一阵刺痛——契约已经生效，从今往后，一方受伤，另一方也会感应到相同的痛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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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见面，记得带着足够的筹码。”恶魔的声音消失在阴影里，只留下那道嵌在墙里的银甲碎片，像一颗埋在黑暗中的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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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捂住胸口，圣光终于压下了疼痛。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光与暗的界限被撕开了一道裂口，而他和路西法，都成了跨越禁忌的囚徒。墙壁上的荆棘暗纹还在缓慢生长，顺着石缝蔓延到他的靴底，如同他们之间这场注定布满鲜血的纠缠，才刚刚开始。他抬手抚过腕间的流苏，金线与暗纹交织的地方，正传来路西法那边微弱的魔力波动——那是恶魔独有的、带着硫磺味的心跳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