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厮杀了一夜。
雁北寒：“……”
太亏了。
方彻闷头干活。
方彻冷笑起来：“这么说来，你们反而是正义的一方了？”
雁北寒：“……”
“毕竟是辰胤送的，雁北寒与辰胤严格意义上来说，乃是竞争敌对关系。辰胤总不能连自己送了什么宝衣，也和雁北寒说吧？”
然后卷动湖水，灵力形成护罩并且在身后化作推力，箭一般向着对面冲去。
巨蟒落地直起身子直冲上天的时候，已经配合默契的再次旋转了数十圈，便如两个小黑点，直接飞上山巅，随即全速下山远远而去。
趁着没有合围……
而且总有明白的那天，到时候就直接高傲一句：“你以为我不知道？”
“钱多了换成灵晶，灵晶多了换成神晶……这多好？”
这不得不说，是方彻这辈子目前为止吃的最大的一个亏。
“不管是因为美色，因为财富，因为性格脾气，因为酒色财气大千种种……其实人类自古至今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样。”
到了晚上。
最终转移到新的营地扎帐篷的雁北寒一张脸是臭着的。
但是自己的态度要稍稍改变。
一個时辰清理收获，将今天战斗回顾一遍，总结了一下之前没有发觉的经验，以及增长的修为，还有经脉的情况，潜力的激发……
方彻老神在在：“昨天一夜，你修为进步了多少？战斗经验和剑法领悟还有心境进步了多少？别说你没有，那不可能！”
一座座山峰被抛在身后……
而且这些东西外界没有，所以，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香巾。”
这要是被砸中，两人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
虽然一开始的确不知道，但是这是不能承认的。
“都是在厮杀，在搏斗！”
嗖嗖嗖……
雁北寒左手伸出握住他的手，然后方彻猛然用力一抡：“这么旋出去！”
而送方彻的这件，是妖兽腹部内皮所做，比起其他的，防御力要低很多。
“所以对错正邪，辩论起来，没什么意义。”
雁北寒沉默了一下，道：“你说得对。这些年来，我也经常出去，尤其这一次，数万里跋涉到东南……沿途所见，好多孩子同样在挣扎，在拼命努力，若是放在我们的家庭里，他们未必就没有很好地前途。但是我们所享受的……他们做梦都想不到。”
终于清晨，雁北寒看到方彻拿着剑，在那些已经死去的巨蛇身上找内丹和蛇珠，雁北寒虽然看不上这种低阶的，但终归是阴阳界里面的生物，本着‘出去或许会有用’的心态，也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收集了一些。
“由此而论，我们唯我正教就真的是罪孽吗？我们只是帮助一些生活困苦的人，摆脱这个罪恶的世界而已。”
“长辈的娇宠是看到了你以后的发展潜力，才会产生的。并不是你只要是这一家的血脉，就对你娇宠……那是不可能的。”
方彻在沉思。
“那些罪孽……比起现在的唯我正教如何？”
这里直接没法呆了。
雁北寒问道。
熊熊烈火燃烧了一夜。
让雁北寒都感觉这小子，太贪婪，而且没怎么见过世面……
只是相比较于方彻几乎是清扫过去的形式不同，雁北寒只收精品。
退路有一条巨蟒横亘，便如山脉一般，大嘴张开，便如山口，阵阵黑红色的毒烟狂喷而来，弥天盖地。
这么多年来，守护者大陆吃资源的亏吃了不知道多少；而东方三三缝缝补补的艰难支撑，都是因为没有资源。
所以，这玩意也不是唯我正教独有。
在即将完工的时候，雁北寒终于淡淡道：“方彻，你承认吗？这个世界，是需要战斗的，是需要战争，需要厮杀的。”
肯定是这个家伙搞得鬼。
这些东西虽然低阶，但是自己带出去之后，守护者和镇守者的底层武者却是绝对可以用的上的。
但方彻根本没有意识到雁北寒是认出了自己，他感觉自己在进来之前的伪装，已经将雁北寒带偏了。
如果能全部带出去，那自然是要全部带出去的。
但是若是告诉他，我已经看穿你了，那就没意思了。怎么办？
雁北寒在紧急思索，最终决定，不告诉他。
很简单。
“有总比没有强。”
巨蟒再次开始追杀！
如果是凭借这个，就能认出自己，方彻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优胜劣汰，胜存败亡。”
他在心里说：若是今天不是你，不是封云等；而是火魔梦魔影魔等人话，那么如果有干掉他们的机会我也不会犹豫。
雁大小姐面子问题看得比较重。
然后开始静心心法，休息兼顾练功。
哪怕只是减轻一根头发丝……但是，做了就比没做强！
但这些他自然不会说。
“所以，你标榜什么？”
雁北寒只是看到了一点点就认出来了。
转身进入帐篷，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极少，也就那么几个。但雁北寒由于是极品宝衣得益者，却正好是其中之一。
方彻理所当然的说道。
两人各干一边。
所以这个聪慧的女子，就在不断的学习。
“我听闻遥远的王朝时代，那时候的王朝争霸战斗起来，赤地千里，山河烽烟……”
方彻问道。
“不管是在生意场，还是学生在学院武院，还是战士在战场，武者在江湖，都是一场厮杀！”
“如果你真的懒惰，真的不求上进，这份娇宠就会消失的。”
“就是这么……清理的？”雁北寒眼睛都瞪大了。
“我们终其一生，所追求的无非便是；要成为幸存者，还要成为幸存者之中的胜利者！仅此而已！”
雁北寒不断地将原木摆起来，声音淡淡道：“什么十室九空，一城一城的杀人，男女老幼，皆不放过……据说最残酷的时候，将一个曾经雄霸大陆的民族杀到几乎绝种。”
焉知道雁北寒未来就不会成为那样的丧心病狂的敌人呢？
“我真说了不算。”方彻一脸无辜。
两人风车一般在空中旋转，骤然就升腾百丈之高。
蛇群再次袭来，这一晚上的战斗，比起昨夜，就激烈惨烈了许多，因为赶来的大蛇越来越多，到下半夜，几乎便如是肉山一般的滚动上来。
方彻空中伸手一声大吼。
“或者是直接舍弃这里直接走人？”方彻再问。
方彻道。
然后装起来接着杀。
这个夜魔，身上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水性这么好……
而另一个就仗着对方知道自己不知道而实际上自己是知道的，而且还知道对方知道自己不知道，从而产生了一种双方都以为对方蒙在鼓里的效果。
“所以你必须要做好自己所有的事情，而且要比别人做的完美，要比竞争者做的更好，更能吃苦，更能学习……你的这份娇宠才会持续下去。”
与方彻相比，自己的不足之处还是有点明显。
那边的方彻也是一样的流程，只是他还多了几分对雁北寒的揣摩。
那么她和其他的唯我正教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方彻感觉自己有些难以自圆其说了。
方彻指着周围已经烘烤的差不多的还没来得及燃烧的树木：“就是这些准备可惜了。”
慢慢的雁北寒只感觉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逐渐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不准再拍了！”
“当然，这都是勤学苦练的结果。”
腥气扑鼻。
雁北寒一阵哑然。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的屁股也在被水拍。”
方彻想不到雁北寒居然如此清醒，道：“不错，所以你们还可以随手一挥，就毁灭别人一生的希望，就干掉一个努力拼搏的生命，毁灭无数家庭的希望。这就是出生带来的差距！”
“得令！”
到了这第三天晚上，蛇群就更大了，这一次杀死之后，方彻就不再等战斗结束，而是杀死后直接就开始收集了，只要有点点时间，剑尖一挑，蛇珠和内丹就直接飞出来。
雁北寒真正震惊了。
“呵呵，我们学不学你不用知道，但是你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立即让你知道唯我正教人杀人是怎么杀的。”
不管有什么用意，反正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就不会吃亏。
方彻曾经见过杨落羽等人的宝衣，还有自己青年一代友谊战得到的奖励宝衣，也和自己的做过比较，感觉材质式样颜色都差不多。
而且远方还有更多的巨蟒在快速而来……
“……不给。”
“……”
但方彻自有自己的打算。
两人带着小熊，飞速撤离。
雁北寒倒是被他引起来话匣子，淡淡道：“我们唯我正教这些年轻一辈，如你所想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但是这种娇宠，是有条件的。”
方彻开始清理。
她想说你是男人，你的屁股被拍跟我的屁股被拍能是一回事吗？再说刚才怎么没有？
雁北寒低低的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叹息一声：“娇宠……呵呵，有时候，我们也在想，所谓的娇宠，不就是看到了我们以后的价值才产生的喜欢嘛？所以这也是一种利益交换。”
“还有这种宝衣虽然是宝贝，但是对于唯我正教和守护者来说，并不少。”
“你大男人还用这个？”
凶狠的看着方彻：“我说！不准再拍了！不要再搞鬼了！”
方彻一愣，转头一看，只见这丫头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但是满脸通红，眼波流转，居然和夜梦某些时候……咳，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