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自己先舔了舔嘴唇。
看来也是很长时间没沾油水,这是馋了。
三人下了山,日头渐大,晒得人发晕。
离的近了,才发现大坝其实很高很大。
横亘在两山之间,将上游的河水拦截。
他们站在坝下面,刘娟过去和那些抓鱼的人交涉,程月宁就四处看看。
程月宁起初也抱着游玩的心态,可当她目光扫过大坝的结构时,脸上的轻松神情却慢慢消失了。
她的注意力,被大坝下面有几处像是被水浸润过,周围还有白色的碱性物质析出。
这是渗水点。
而且,她还注意到,大坝坝基周围的土壤,似乎有几处微小的、不正常的沉降痕迹。
这些细节在普通村民看来,根本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但在程月宁眼里,这却是极其危险的信号。
她前世因为翻译工作,她看过许多书,知道不同领域的知识,其中就包括基础的水利工程和土木工程。
她清楚地知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渗水点和沉降痕迹,意味着什么。
大坝的内部结构,很可能已经因为长期的高水位压力,出现了肉眼看不见的贯穿性裂缝。
这不是小毛病!
这是随时可能导致溃坝的致命隐患!
一旦解放大坝溃堤,下游的几个村庄,甚至一部分县城,都会在瞬间被洪水吞噬!
程月宁的脸色一点点变得凝重,最后严肃到了极点。
刘娟提着买来的鱼,高兴地走过来。
她发现了程月宁的不对劲,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紧张地问道。
“月宁,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何春花也担忧地看着她。
程月宁在军研所,几乎不出门,而且也离这里远,不太清楚这里的降水情况。
就问她,“小娟,最近雨多不多?水坝有没有开闸放水过?”
刘娟被程月宁的严肃情绪感染,认真地回应,“今年夏天雨水就没怎么停过,水坝里养着鱼,一般不会轻易放水,这水一放,鱼就跑了,上游的红星公社,还等着秋收的时候,卖鱼分钱呢。怎么了?”
程月宁的心猛地一沉。
没有放过水,水坝的水位不会低,这会极大地加剧大坝的结构损耗!
她深吸一口气,严肃道:“这座大坝,可能有决堤的风险。”
“什么?!”刘娟和何春花同时惊呼出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月宁,你、你没开玩笑吧?这大坝,结实着呢!前两天发水,它都没坏!”刘娟虽然这样说,但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程月宁的表情无比严肃。
“那有几处渗水,还有地基的变化,这些都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那怎么办?”
刘娟和何春花被程月宁的话震惊到了。
他们只是普通人,从来没接触这种事情。
程月宁的父母和哥哥都当过兵,有险情就会冲在一线,去救灾抗险。
她知道这有多危险,所以,最好防患于未然!
“我们最好立刻把这个情况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