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皱眉,往後翻了几页,页页写满,从字里行间看得出笔者情绪越写越重,甚至某些段落的墨迹都因用力过猛而微微晕开。
他越看脸sE越沉。
从师门庇荫到背叛夺权,从对峙冷笑到被折辱斩腿……每一笔都像刀子刻在纸上,也刻在读者心上。最後那段——「……满身是血地拖回来,关进水牢。我笑着骂他杂种,他笑着捏碎我的脊骨。」
沈辞阖上笔记,轻声念了一遍那个名字:「洛冰河?」
他目光森冷地看向沈清和:「这谁啊,怎麽像个……」
他本来想说「畜生」,但看了对方一眼,语气顿了顿,转而道:「……你很恨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和没回答,只抬眼看他,目光静得像Si水。
沈辞低头再翻几页,语气冷下来了:「你写得这麽细……这不是仇,是血债。」
沈清和语气平静:「他曾经是我徒弟。」
沈辞一脸不可置信,「这种人你都收?」
「见他资质尚可,又适逢宁婴婴想要一个师弟,便顺势收了。」
沈辞一噎,没想到这人收徒理由这麽敷衍,「……所以你最後被他……做rEn彘?」
沈清和点头。
沈辞看了他一会儿,像是想说点什麽,但最终只翻回那页血书,低声道:「那他现在呢?」
沈清和语气很轻,「还没出现。」
「所以你现在是……重活一世?」
「是。」
「那你救我,是想补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救你,是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变成我那时候的样子,若他出现,我会杀了他。」
沈辞没说话。他低着头,指节按在桌上,像是想把那页纸按穿。他不知道那种情绪是什麽,只知道x口像压了块石头,又热又y,让他说不出话。
许久後,他问:「我也会遇见这种人吗?」
沈清和答得乾脆:「会。」
「我杀得了他吗?」
「如果你够强。」
那晚,沈辞练剑练到三更,剑法一遍b一遍稳,剑气一重b一重狠。他不说话,只练。他不喊疼,也不抱怨,哪怕手心起了血泡,也只拿水一洗,继续接着练。
他不说他怕自己也会成为那个「被做rEn彘的自己」。
也不说他其实心底很清楚——他能活下来,能变强,能有仇可报、有命可争,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他看着沈清和的背影,忽然想,若有一天他也能像对方那样,说出「我会杀了他」时不带一丝犹疑,那他大概,就真的「活」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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