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p>
少女的杏眸圆睁,傻愣愣地看着他的胸口,玄衣最是吸颜色,可她离得极近,却能看见他胸前的衣裳已渐渐濡湿了一块。</p>
她的喉咙发干,“你疯了?”</p>
“别多想。”</p>
疼痛与失血让刘彻脸色变得苍白,他皱紧了眉头,唇色发白,却还有心情说笑,“本来是想留给那群刺客的,只是我想,总还是让你亲自来,更能让你出了这口气。”</p>
当然,若是刺客,那顶多是手臂上划一条小口子,不痛不痒。</p>
他的呼吸渐渐不再平稳,但面上却显不出分毫,只是笑道,“我从前对你发了这么多誓,却还是食言而肥,今日也该受点报应了。”</p>
“你……你当真可笑。”</p>
知韫强逼着自己从处此刻的深色挪开视线,好似云淡风轻地笑了笑。</p>
“分明是你做错了事情,却用这种法子来逼着我原谅你?凭什么?”</p>
她怒骂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p>
刘彻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握紧了她的手,拔出匕首,而后稍稍挪了一寸,手上微微使劲,匕首锋利的尖头又入了几分。</p>
“你干什么?!”</p>
她终是变了脸色,用力收着匕首,“刘彻!你给我松手!”</p>
所有的刺客都已经被诛杀,可侍卫们却显然不敢靠近,只是背对着他们守在不远处。</p>
二人依旧僵持着。</p>
直到他的脸上的白越来越骇心动目,她手上的红越来越触目惊心,看着他平淡无波却带着几分执拗的眼神,知韫方深深吸了一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