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十月初十。</p>
钦天监测算出来的吉时，十全十美，正合圆满之意。</p>
一大清早，知韫就开始梳妆打扮，沛国公夫人带着几个儿媳在院子的正堂同几个王妃公主命妇说笑，孟静娴则是陪在她身边。</p>
“你可想好了。”</p>
眼看着测定的吉时快到了，水镜中的女子也已梳妆完毕，知韫瞧了眼神色不舍的孟静娴，开口问了一句。</p>
“啊？”</p>
孟静娴正沉浸在不舍的送嫁情绪中，突然的一问，还有些疑惑。</p>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知韫的意思。</p>
——是否还要嫁给果郡王。</p>
其实自知韫册封的明旨下，沛国公府便一扫之前的风波缠身，孟静娴在京城的风评也两级反转，多的是夸赞她人品贵重、暗指果郡王行事无礼的。</p>
从前的困境，已然不是困境了。</p>
或者说，在知韫入京选秀之前，身为沛国公唯一嫡女的孟静娴是孟氏女的代表，而在这之后，这柄象征着孟氏女的旗杆，已经转移到了知韫的身上。</p>
——她的前程，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孟氏女的前程。</p>
若孟静娴改了心思，那么之后自然可以寻一个合心意的人，有知韫和沛国公府撑腰，夫家也不敢慢待她。</p>
只是……</p>
“我早已想好了。”</p>
孟静娴眺向窗外侍立的侍卫宫人许久，转头看着知韫的眼睛，眸光坚定不移，一如知韫入京那日。</p>
内室中侍奉的人都已被遣出去，只余下姐妹二人谈话。</p>
“阿韫，我自幼顺风顺水，这回的跟头叫我明白了一个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