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世界与她诞生的世界，虽同根同源，却各自独立。</p>
按理来说，如瑶光等人那样并不知她的存在，才是合乎情理的，而像瑟珈这样的……</p>
“祖媞擅预知，若于虚实之间窥得我的存在，倒是不奇怪。”</p>
知韫微微侧头，好奇道，“只是纵然她与你们提起，终究不曾相处过，今日你我见了面，何以如此熟稔？”</p>
须知上古神祇皆冷心冷情，除了放在心里的，一概不入眼中。</p>
“虚与实，本就介乎于生与死。”</p>
瑟珈坦然道，“从前是不知的，听少绾与祖媞提起，也只半信半疑，只是这些年陷入沉睡，竟是有幸窥得几分天机。”</p>
他之前，还以为她们骗他，就为了让他别给谢冥添乱来着。</p>
之后么，就一心等着她来。</p>
“懂了。”</p>
知韫点了点，恍然大悟，“你忙吧，我去赶下一场了。”</p>
“等等。”</p>
瑟珈唤住她，见她回头，将两块玉牌递给她，解释道，“这些年我于冥司沉睡，倒也留意了她们两个的灵泽，或许与你有些帮助。”</p>
顿了顿，他道，“阿姮，多谢。”</p>
“谢什么。”</p>
知韫弯了弯眼眸，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兄长，回见。”</p>
她们于天地，于四海八荒的生灵皆有大功德，并不是一定要死，也不是一定回不来，只缺了一点点机缘。</p>
——机缘缺在哪，回头再说。</p>
……</p>
离开幽冥司之后，知韫去往十亿凡尘，顺道回了一趟柏梁台。</p>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p>
杪春这姑娘跟着她这么多年，没道理不把她也捞到四海八荒去，要知道，她这个月神虽掌着四海，手下却空无一人，老部下以及老部下的后代还不知道窝在哪个角落呢！</p>
“大祭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