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不知道两个好兄弟在想些什么“恶毒”的事情，就差被小凤凰给骑在头上的他显然也没功夫搭理。</p>
“令曦，下来！”</p>
他皱着眉头把化身愤怒小鸟的小凤凰从他的头上抱下来。</p>
“我的手艺有这么差吗？”</p>
这小凤凰才吃了一小口，就险些晕厥过去，甫一清醒过来，就无比气愤地跳到他头上开始扒拉爪子。</p>
他好心好意给她做鱼吃，就算觉得不好吃，好歹给个面子。</p>
难伺候的小凤凰。</p>
“啾啾！”</p>
小凤凰显然已气炸了毛。</p>
是她不给面子吗？</p>
这可怕的白毛紫茄子，他做出来的鱼，简直是在谋杀啾！</p>
啾要跟阿娘告状！</p>
“干什么呢？”</p>
走开一会儿的知韫一回来就见这幅场面，挑了挑眉，口中虽好奇提问，可眸光瞥见东华跟前的那一个烤鱼架子以及那死不瞑目的烤鱼，立马在心里“哦豁”一声。</p>
“怎么想到做烤鱼的？”</p>
原本直直走过来的人脚步一转，在隔了几步的位置席地而坐，顺手将委屈又气愤的小凤凰抱过来咕噜咕噜毛。</p>
“不是我说哦，东华，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厨艺十分惊人吗？”</p>
那种“死不休”的惊人。</p>
看上去倒是色香俱全，但实际上，咸中带着腥，腥中带着苦，苦中带着酸，酸中带着涩，涩中带着……</p>
充满了通向地府的味道。</p>
“令曦饿了。”</p>
东华动作优雅地理了理衣衫，慢吞吞道，“味道应该还行吧？从前司命连宋他们虽然不太爱吃，但总能吃完，想来，就算水平一般，但也不至于到难以下咽的地步。”</p>
他又不瞎。</p>
当然能看出司命和连宋不太爱吃，但话又说回来，他们两个都是天族中有些份量的人物，素来入口的都是珍馐美食，挑剔惯了，自然接受不了味道略差些的。</p>
“……你还挺谦虚。”</p>
知韫唇角抽了抽，好笑道，“不说别人，你自己难道就没吃过？”</p>
东华微顿，矜持点头。</p>
“能吃。”</p>
他淡定地伸出修长的手指从烤鱼上轻轻撕下一点送入口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