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没关严,热气氤氲着浮出走廊。
澜归刚说完最后一句,撑着的指节还在轻颤。镜面已模糊得看不清五官,只剩他脖颈一截发红的痕和水汽里的喘息。
身后周渡没说话,像是在等他自己认清这副模样。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响。
不是敲门,是鞋跟落地时太有分寸的“哒”一声。
澜归身T一绷,耳边仿佛一下安静了——不是没了声音,而是神经骤然拉紧,全世界都放慢了一拍。
那人没有立刻开口,他不该惊讶。毕竟来时就是听说——周渡现在“有养”。
可真见了,还是有些沉默地g起了唇:“你还真养了条好狗。”
澜归一震。
没穿衣服的身T本就微微颤着,他下意识想缩,却只来得及将手指扣紧洗手台边缘。
周渡慢悠悠走近,站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腰侧,像是扶着,也像是宣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让澜归回避,也没出声回嘴,只是低头,轻轻亲在他脖颈侧那点滚烫的血管处——温柔得像是吻,又像是烙印。
澜归睫毛抖了抖,几乎快站不稳。
周渡这才抬起头,看向那来人,眼神淡得几乎无波:
“以前我只是玩人,现在我养人。”
她语气极轻,又极稳:
“他不属于你能碰的那类。”
说完,她随手从一旁取了件毛巾盖在澜归肩头,挡得不紧,只挡个象征意义。她目光却没移开,反而带了点冷意:
“你来的倒巧。”
那人挑眉:“本来没打算打扰的,是你家楼下的人认出来我,非说你在家——”
“我确实在家,”周渡轻轻打断,语调却不显冷,“但你进来的方式,不像是单纯路过。”
她笑了笑:“来看旧人,还是……来看我新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神sE微动,没吭声。
周渡却没给他机会再装:“你知道你那点心思,藏不住的。”
她说得不快不慢,话却像针落水面,一下g出波纹。
澜归默不作声,却不知是羞是惧,还是不甘。他站着,耳朵红得发烫,像是被当做展品,又像是被护得滴水不漏。
旧人轻轻一顿。
他显然没料到周渡会用“养人”这种词,嘴角那点讽刺倦意像是结痂的旧伤被撕开了一道。他低头笑了一下,指尖滑过沙发把沿,像是无意,又像是掩饰。
“原来你现在流行这种说法了。”
他说:“挺新鲜的。”
他的目光却没有从澜归身上移开。甚至在周渡侧身吻了吻那人颈侧后,目光更是带着点意味不明的钝热——好像在对b,又好像在挑衅。
澜归身上还带着水汽,颈侧是刚被吻过的cHa0红。他一动不动,却能感受到来自陌生人带着压迫的注视,肩膀都不自觉绷紧了几分。
周渡看了旧人一眼,仿佛看穿他的小动作,慢条斯理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不欢迎你,但你还是推门进来了——”
她似笑非笑,“来g什么?”
旧人T1aN了T1aN唇。脸上那点不服气、被动落位的恼怒没有撕开,但藏得也并不彻底。他像是在酝酿什么话,却又在周渡轻轻一个动作后收了回去。
她手指从澜归后颈慢慢划下,像顺着一条被她养熟的线。她面对那人站得安稳,气场沉静得像一头黑豹呆在自己地盘中。
旧人终于开口,嗓音依旧轻柔,却咬得极慢:
“……有人请我回来,说你最近太不安分,叫我来看看。”
“不过我看,是我多虑了。”
他偏了偏头,目光终于从澜归身上移开:
“毕竟你现在玩得,b以前还认真。”
澜归眼神还在发飘,腰上满是掌印,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他靠着洗手台边沿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离开那片蒸汽尚未散尽的镜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渡却没让他等命令。
“去穿衣服,”她语气淡淡,却带着一点意有所指的松动,“别着凉。”
澜归听话地离开浴室,背影依旧ch11u0,腰窝随着每一步的移动轻颤,像是连背影都在说他属于谁。
旧人看着那身影一闪而过,眉梢微扬,带着点旧识才有的熟稔,似笑非笑:“你现在养的,挺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