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收到！正在检索本时空数据库……匹配悲情人物模板……有了！三个月前，礼部侍郎徐谦因贪墨案下狱，全家流放，家产抄没。此案牵连甚广，朝野震动。徐谦有一子，名徐子渊，颇有才名，据说在流放途中染病身亡。
关思罕这个好！够惨！跟我有什么关系？
精灵我们可以把你设定成徐子渊的未婚妻！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因此事受到牵连，家道中落，才被卖入教坊司。这样既能解释你的才情和风骨，又能解释你为何流落至此！
关思罕听着不错。但万一他查起来，我爹是谁？我叫什么？
精灵别急！我查到徐谦的夫人家中，确实有一远亲，是苏州的一个从七品文书官，姓沈。我们就用这个身份！你叫沈月，苏州人士。父亲因受徐家牵连，被革职查办，家破人亡。你为求生，才辗转被卖到京城。这个故事链条完整，逻辑自洽，而且因为你“父亲”官职低微，很难彻查！
关思罕行！就这么办！但他要是问我要证据怎么办？口说无凭啊！
这电光火石的交流，在现实中不过是几秒钟的沉默。关思罕抬起头，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那是一种混杂着屈辱、悲愤和绝望的情绪。
精灵证据？对于一个可以操控微观粒子的我来说，伪造一份古代文件简直是小菜一碟！正在生成……目标：北宋婚书。材质：双层熟宣纸。墨迹：松烟墨。字体：仿宋徽宗瘦金体，符合你才女的人设。做旧处理：模拟百年自然氧化、轻微霉变、边角磨损……搞定！婚书已经传送到你的袖子里了！跟上次的琵琶弦一样！
关思罕心中大定。奥斯卡影帝的灵魂在这一刻附体，他对着赵恒，缓缓跪了下去，声音哽咽。
关思罕王爷明察……奴家……奴家本不叫倚翠。
他开始讲述那个属于“沈月”的故事。
他讲了烟雨蒙蒙的苏州，讲了那个身为七品小官却疼爱女儿的“父亲”，讲了那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曾让他心生期盼的婚约。他将自己对现代、对德云社的思念，全部倾注到了对那个回不去的“故乡苏州”的描述里，真情流露，毫无破绽。
接着，他话锋一转，讲到了那场从天而降的政治风暴。徐家的倒台，如何像一块巨石投入湖中，他这个小小的沈家，就是被那涟漪波及的无辜小船。父亲被革职，家产被抄，病倒在床，为了给父亲治病，他不得不卖身……后面的故事，他没有细说，只是用无尽的悲戚和沉默来代替。
关思罕……辗转流落，被卖入教坊司，从此世上再无沈月，只有乐妓倚翠。
他演得投入，说到最后，竟真的流下了两行清泪。那是为“沈月”而流，也是为他自己这荒唐的命运而流。
书房里一片死寂。
赵恒一直静静地听着，那张英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待关九海说完，他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