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赫然出现在那里，那空洞中并非血肉模糊，而是一种绝对的空无，仿佛它存在的本质被硬生生挖去了一块。
“啊…你这是什么力量？！”
黑衣男子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它能感觉到，自己的道基正在那空洞处不断崩塌消散。
构成它本体的恒一大道法则都在空洞边缘剧烈波动，试图修复，却被一种更崇高，更绝对的力量阻隔湮灭。
中年男子的强大完全超出了它的认知，一个人类为何会有如此逆天力量。
中年男子没有理会黑衣男子，而是看向不远处的秦关：“小子，你来杀它。”
“是，师尊！”
秦关听后快步来到黑衣男子跟前。
“不，不能杀我，杀了我，整个苍玄界域将会大乱！”黑衣男子急忙摇头喝道。
“乱不乱，你说了不算。”阳天逆淡笑道。
“嗤——！”
秦关突然一剑将黑衣男子的头砍了下来。
“该死！”
诡异的是黑衣男子那地上的头颅突然怒视向秦关：“区区蝼蚁竟敢斩我道躯，你可知弑杀天道化身，需承受何等因果？！”
“师尊，它为何还不死？”
黑衣男子的威胁秦关像是没听到一样，而是好奇的看向阳天逆。
阳天逆笑道：“你的剑还不足以毁灭它，用你的混沌力将它的道元吸出来，它就没救了。”
“明白了。”秦关听后点头。
“老师，老师！”
这时，黑衣男子的头颅突然看向秦关眉心，慌张道：“老师，快救救我，我可是您最得意的门生啊！”
黑衣男子说完，苍玄祖灵突然从秦关眉心飞了出来。
一位身着古朴星辰道袍，面容模糊的老者虚影出现在场中。
“前辈，您没事吧？”
察觉到苍玄祖灵气息异常的微弱，连站都站不稳，秦关急忙问道。
苍玄祖灵轻轻摆手：“还能再坚持一会。”
苍玄祖灵说着看向黑衣男子的头颅沉声道：“吾早就告诫过你，你的道行不通，到最后只会自取灭亡。”
听到苍玄祖灵的话，黑衣男子的头颅突然摇头：
“不，万物苍生不应该自然衍变循环，这样只会创造更多的不可控和无用性！
“而学生的永恒之道才是最完美的，万物不应自然演变，而应归于一种永恒可控状态，一切变量被消除，一切进程被定格，唯有如此才能达到真正的和谐与完美！”
“你的道只属于你自己。”苍玄祖灵摇头。
听到苍玄祖灵的话，黑衣男子冷笑：“属于我自己有什么错，在我的统治下，万物苍生只会变得更加有序美好而稳定，这到底有什么错？”
苍玄祖灵摇头：“错在你剥夺了万物苍生存在本身的意义，这天地间一切的变数，才是生命与大道最蓬勃的活力所在。
“而你所追求的完美，提前定义安排，不过是自我满足的囚笼，你将自身之道强加于万物，便是最大的谬误，你早已背离了大道本源，陷入了偏执的迷障。”
苍玄祖灵虚影微微颤动，发出一声悠长而疲惫的叹息，充满了无尽的失望与沧桑。
黑衣男子头颅闻言，眼中的疯狂与不甘更甚，它嘶吼道：“无序的演变只会带来混乱与毁灭，唯有永恒的秩序才是终极！”
闻言，苍玄祖灵看向黑衣男子头颅质问道：“吾若是实行你所说的道，你还有机会谋害吾，去推行你那所谓恒一大道吗？”
“我…”
听到苍玄祖灵的话，黑衣男子顿时哑口，片刻后它突然又道：“若是老师当初推行我的恒一大道，就不会有今天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