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了，家里的生意总要有人来继承。当初让你和夏某禄订婚也是我的意思，没想到啊，是把你推进了另一个狼窝。”</p>
“我也想啊，我也想举报父亲啊。可是我怕在警察查清楚之前，你就死了。”叶烛捂着自己的脸，声音中带着哭腔。</p>
“对不起……是我毁了你当警察的梦想，对不起……”</p>
叶兰微微抬起头，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p>
“哥，我不知道，我该谢谢你还是该恨你。”</p>
“没关系，忘了我也好，说不定我没有从这里出去的那一天了。兰兰，那张卡好好留着，里头的钱都是干净的，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p>
“哥，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了李某闫？”</p>
叶烛勉强地勾起了嘴角：“原本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他想对你下手。”</p>
叶兰捂着脸直接跑了出去。</p>
顾一燃定定地盯着叶烛。他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和刚进来时的嚣张截然相反。</p>
“盯着我看干什么？”叶烛擦掉了脸上的泪水，表情仍旧是那副不怕死的模样。</p>
“没什么，只是想到我们小时候一起玩，你和夏某禄永远都会护着叶兰。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都变了。”</p>
顾一燃站起来缓缓走出审讯室。</p>
“没有什么不会变……”叶烛垂下头，强颜欢笑。</p>
——</p>
顾一燃走到局外，轻轻拍打叶兰的背。</p>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这些事都是在我们意料之外的，没有人会想到这些事情。”</p>
顾一燃将纸巾递过去，叶兰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