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呢？</p>
“对不起……”霍仙姑的声音有些沙哑。</p>
“没关系，毕竟她是您的女儿，您难过是正常的。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死后连尸骨都带不回来，换做我，我也会难过的。”</p>
霍仙姑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抬起头有些勉强地笑笑。</p>
“让您见笑了。”</p>
“没事，人老了就是会有些伤感的。”张晨抬起头，“流云，你先出去吧。”</p>
“好，那一会儿要走你给我打电话。”</p>
张晨微微颔首。</p>
霍仙姑的双手微微发颤，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长叹一声。</p>
“您好像……老了许多。”</p>
张晨苦涩地笑了笑：“心事已了，强撑着的身子便垮了下去。”</p>
“真没想到，会有一天亲眼看着您离开。”</p>
张晨淡笑：“其实，我早就该死了。我死后，应该会有东西送到霍家。”</p>
“是什么？”</p>
“是对于九门有益的东西。”张晨脸上仍是体面的笑。</p>
“只是，您走后，那孩子怎么办？”霍仙姑盯着站在远处的顾流云。</p>
“他会活下去的，他会为了我活下去的。”张晨捂着胸口，嘴角微微上扬，“这是我能为他做得最后一件事了。”</p>
霍仙姑欲言又止，只是摇摇头。</p>
“您要不留下来休息一晚再走？”霍仙姑望向有些灰暗的天空。</p>
“会不会打扰到您？”</p>
“不会，正好要麻烦那孩子教教秀秀，毕竟我这身子骨啊……”霍仙姑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还能扛多久。”</p>
“您这话就不对了，您肯定能看到秀秀成为一个合格的掌家人的。”</p>
“那就借您吉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