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江凡伸手向头顶上的猪头猪脸们打了声招呼。
哦吼吼——！！
猪脸们似乎听到了，礼貌的回应发出尖锐的哼唧声。
“真礼貌啊，不过你们应该是看不到我的，这一张张猪脸，不是活物。”
江凡肯定道，揣摩天花板上突然冒出的猪脸。
脚下挪动，在养殖区四处走动。
无论他走到哪里，猪脸都会发出叫声。
数十张猪脸看上去仿佛在盯着他，实际上眼珠子不停转悠导致出现的被凝视感。
猪脸，只是个摆设而已。
“有点像什么呢，像暗处隐藏的摄像头？？？”
江凡看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养殖区原先隐藏的摄像头不见了，那里变成了一颗猪头。
不止摄像头变成了猪头，养殖区一些东西都变了模样。
“嗨，这根铁棍居然变成了人骨，像是大腿的骨头，只有那里的骨头最粗大。”
江凡看向老员工走后遗留下的铁棍，调侃道。
“饲料桶倒是没有变，不过里面那些微小挂在璧上的残肢，倒是在一瞬间有了生命——变成了蛆。”
“哟呵，我就知道，这老烟鬼抽的烟有问题！烟纸里面包的居然是头发！”
“还好中午老烟鬼没有给我烟一起抽，不然我得吃不下饭！”
“这里绝大部分都变换了模样，就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还是拨开白天虚假的壳，露出晚上真实的景象，光明养猪场？”
江凡转悠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投到猪舍里面的猪。
不，应该是小孩。
d-a养殖区是饲养母仔猪的，猪舍里面全部的母仔猪都变成了模样不同的小女孩。
有的小女孩身高体格较为健康，比如第一个变身的红衣女孩。
红衣女孩站在最外面，对着江凡露出诡异的笑容，黑漆漆的瞳孔中印出江凡的身影，举起手，似乎在跟江凡打招呼。
有的小女孩一脸苍白，瘦弱的身体，脸上还有些许黑灰污垢。
待在猪舍最里面，双手环抱，不安，恐惧，瑟瑟发抖。
这些小女孩一看就知道，在变成人后之前是哪类型的猪仔。
“嗨？你好？听得懂人话吗？”
江凡满脸笑容，左手拿着戒尺，右手挥舞铁棍变成的骨头，朝红衣女孩打招呼。
红衣女孩歪头看着江凡，似乎听不懂话。
“看来猪变成人之后，还是猪，并不代表它们是真的人。”
江凡喃喃道，正准备下定论时，忽然看见红衣女孩招手。
招手的动作，像是在叫他凑近一点。
江凡往前靠近，温和说道：“怎么了.......”
手却在下一秒用力，挥舞起大棒骨，狠狠砸向红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