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蚀性的唾液瞬间将下肢的一部分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
怪物在撕咬了几口后,抬起头颅,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艾瑞克。
它歪了歪头,似乎在疑惑什么,最终轻吼一声,缓缓退回了黑暗之中。
酸蚀者对同源的气息感到了困惑,它选择了离开。
“艾瑞克”面无表情地看着怪物消失。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慌乱的神情,低下头,伸出手拖着那具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半截的躯体,转身向着来路走去。
在昏暗的光线下,前方的布鲁斯等人只听到一阵短暂的混乱和怪物的嘶吼。
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过了一会儿,刚刚掉队的艾瑞克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踉跄着追上了队伍,他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
“布鲁斯!”
艾瑞克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托比...他被酸蚀者咬住了!我...我只能把他的尸体带回来...现在他身上的腐蚀液...应该够我们用吧?”
青年示意着一下地上那具勉强能看出是个人的残骸。
布鲁斯看着队员狼狈的样子和他手中拖拽着已经不成人形的样本。
青年沉默了几秒,最终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
“罪有应得,但我们....会感谢他的‘贡献’。”布鲁斯对托比的死并无太多惋惜。
而此时,艾瑞克——哦不,他的名字应该叫做
德雷克。
站在后排的黑发青年低下头,他松开了手中那已经失去温度的残肢,掩去眼底冰冷的笑意,用符合身份的语气轻声附和。
“是啊....他罪有应得。”
————
营地区域。
等待他们回来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秋栀帮医疗站处理了一些简单的伤患后,便坐在那棵大树下,目光时不时飘向那大开的迷宫大门。
那张漂亮白皙的脸蛋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很快,留在营地的二把手埃因就安排好了所有日常事务,空闲的青年拿着一瓶未开封的水就走了过来。
“栀栀,喝点水吧。”
少年笑容温和,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脸上的雀斑让他看起来格外无害。
“别太担心,布鲁斯他们很有经验,只要没有....就不会有事。”
秋栀道谢,她点头接过水瓶,细白的指尖快速地擦过埃因的手指。
短暂的触碰后,热度瞬间抽离。
女孩突然抬起眼看向身边的少年,眼睛清澈见底,就像是随口的询问那般。
“埃因,你来到这里一年半了,经历了这么多危险,从来没想过放弃寻找出口吗?”
埃因的脸上带着笑意,少年很快在她身边坐下,姿态放松,绿色的眼睛望着远处的耕田,语气带着一种惆怅。
“当然想过,有时候看着受伤的同伴,也会觉得像保守派那样安稳生活下去,或许也不错。”
金发少年顿了顿,转头看向秋栀,眼神真诚。
“但每次看到新来的同伴,比如你,栀栀,就会觉得不能让后来的人也永远困在这里,总得有人去试试,对吧?”
埃因的回答滴水不漏,非常符合自由派里“智囊”身份的正义感和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