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他没有要求她做什么,早就过了忍耐极限。
每天变着法子地讨好,她对他好像没有一丝一毫改变。
乔樾推了推他,想要阻止这道暧昧的气氛。
那抹炙热转移到她耳尖,哑声低哄:“娇娇,别生气了。”
他抱紧了她,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像一年多以前那样溜走,让他日思夜想。
“有一次,我和堂嫂到临市出差,来过这家店,我发现里面的款式很适合你……”
“她也说,你会很喜欢。”
乔樾下意识拧起眉:“哪个堂嫂?”
郭奕舟跟她解释:“郭衍京的太太,简婧,他们在去年结婚了,那时候你不在。”
“噢~她呀。”乔樾在郭家的时候,他们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家宴上打过几次照面。
印象中,她给人的感觉很有野心,出身并不好,但学历高,能力强,属于事业型的女强人。
“你为什么会跟她一起出差?”
乔樾记得简婧不在陈氏集团啊,而是在一家世界五百强的外企当数据分析师。
郭奕舟知道她又想多了:“她现在是天珩的总裁。”
乔樾讶然:“为什么是她?”
郭家这么多人,有本事的也不少,怎么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给她个外人呢。
“她能服众,是天珩总裁最合适的人选。”
“能服众?”乔樾觉得他一定是在开玩笑,“郭砚知能同意?”
上还有各位叔伯呢,董事会能通过嘛。
“轮不到他做主。”郭奕舟说,“可惜陆家出事,没了以往要风得雨的日子,郭砚知利用不上未婚妻这道关系,自然就不属于他的了。”
乔樾垂下头,看他的锃亮得反光的皮鞋。
说那么多,其实就是郭奕舟不让郭砚知坐这个位置。
她用手指点了点他坚硬的腹部,“这里热,我要出去!”
郭奕舟纹丝不动,“还生气吗?”
乔樾抬头假笑:“我没生气啊。”
“你再说你没有?”他捏着她的下巴,半威胁道,“亲我,到我满意为止。”
乔樾踮起脚尖,吻上来的呼吸还有些颤抖,动作生疏,她没怎么主动过,都是接受的那一方。
吻技很烂,给他的感觉却很好,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他的火。
郭奕舟喉结滑了一下,大手搂上她的腰……
……
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脸颊都有些红,乔樾脑子里都是那个长达五分钟之久的吻,不太好意思和店员对视。
结果,郭奕舟比她还要不好意思,在店员上前搭话之前,他就牵着她的手快一步走了。
到了外面,乔樾忍不住笑他:“你也会害羞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郭奕舟侧睨过来,撞入女人清艳的眼睛,他心里痒了一下,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乔樾恼怒:“不要!”
“就抱一下。”
郭奕舟今天收到莫斯科那边传来的消息,心头跳得厉害,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迫不及待出现在她面前,来确认她的存在。
现在的感觉很不真实,他要好好地感受她的体温。
这是真实的乔樾,他喜欢的乔樾。
乔樾只会觉得他粘人,情绪厌厌地在他胸口深呼吸着气。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还有一股属于哩哩的奶味,交织在一起,人夫感十足了。
不远处,小鬼头指着他们,“哥哥快看,那是爹地和妈咪!”
昭昭看过去,叹了口气,“他们一定又吵架了。”
“我要去找爹地!”
昭昭立即把人抱了回来,“爸爸在哄妈咪,我们不能去打扰他。”
“为什么?”
……
郭奕舟好一顿抱,才舍得把人放开,牵上她的手,十指紧扣,“我们回家。”
带上小家伙和小鬼头,上了车,回到家后,第一时间,郭奕舟拉着乔樾进了电梯。
哩哩一转头就不见人了,“爹地和妈咪呢?”
昭昭假装不知道:“可能在后花园。”
……
房间门都还没来不及关上,那个渴求难耐的吻砸了下来,气氛迅速被点燃。
乔樾抽出一丝空隙提醒:“不去洗澡吗?”
洗个澡或许能冷静下来。
他却用吻来回应她,吻着吻着带着她进了浴室。
发洒打开,像一阵雨淅淅沥沥地下,打湿了两人还未来得及脱掉的衬衣裙子。
乔樾猝不及防,水沿着她的头顶浇灌,溺水的濒危感袭来。
他扶着她的腰,手背的青筋凸起。
乔樾手撑着玻璃门,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低头吻下去,眸子暗暗。
……
夜色静谧,房间里的旖旎气息不减,乔樾裹着被子懒绵绵地看着坐在窗台垫子上抽烟的男人。
他身上的衬衣只系了几粒扣子,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年纪越大越帅了呢。
今年他三十,是他的而立之年,也是他们相识的第十五个年头。
时间过得真快,他们的孩子也都六岁了。
他侧目看过来。
隔着袅袅烟丝,四目相对上,乔樾眨了一下眼睛,露出自己的一边肩膀,“你身上怎么也会有这只蝴蝶?”
刚在翻风覆雨的时候,她看到了他心口上方,竟有一只和她肩上一样的蝴蝶。
不一样的地方,他的那只就是比她的大了一点。
郭奕舟指尖拿下唇上的烟,漫不经心:“我生的。”
乔樾:“……”
她无语。
郭奕舟笑了笑,捻灭烟蒂,转身面对她,“我们下去吃饭?”
乔樾很累,“我不想吃,最近胖了,今晚减肥好了。”
郭奕舟边走着进浴室,道:“我让佣人拿上来。”
因为抽了烟,他又洗了澡才下去,乔樾等了大概半小时吧,丰盛的晚饭被佣人端到了房间。
乔樾看着一桌子的补品,有些生气,都说了她要减肥,就是不听。
但她又不想浪费,只好全都吃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瞒着哩哩离开家,上了飞机。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落地芬兰的首都赫尔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