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已经发出去了,但对方会不会来,谁也不清楚。
这面条,就是信号啊。
“哪打枪?”
“哪一家?”
胡同口有两人站岗,其他地方没看到人。
“哦哦!”
那个女人,一直想要个孩子,而他却害怕孩子的出现。
“看来,村里的人对你们很重要啊,竟然大白天的就来接人。”
单权民急不可耐,大声问着。
郝平川愤闷的说着,余则成看了眼对方,却是满意点头。
“没有!”
“接我们的人到了没?”
“但,首先你要是一个人!”
“肯定是葛仲俊这杀才供出我们了。”
听了这话,郝平川立马笑起来,“哈哈哈,运气好,运气好!”
“不是我!”
那个女人,给了他想要却不可求的安稳日子。
门外的人嚣张喊着,单权民额头冒出冷汗。
冯伯端着还有些温度的面条,脸上露出笑容。
说着,就将大白碗递给冯伯,然后又笑着,“要我说啊,咱们这褚主任心肠就是好。心里想着大家,替大家考虑着呢!”
余则成开口,一旁的白玲拿着笔,脸上愤怒仍未减轻。
余则成皱眉问道,张所长赶紧说道,“刚才,郝队长派人回来说,在河边抓到一个人,驾船,带着枪,说不是个好人!”
虽然平日里葛仲俊一副冷漠的样子,跟以前没啥两样。
冯伯回过神来点头应下,目光扫过胡同口,迅速关上门。
“什么事?”
“别怕,坚持到天黑,咱们就能跑出去。”
等余则成回到村子里,白玲刚从审讯的屋子里出来。
等两人离开房间,就看到外面张所长焦急等着。
当她逝去的时候,他的心也破了。
若是对方抓住这个弱点,很可能,顶不住啊。
余则成上前看了眼对方,然后询问情况。
“余组长,你来了。”
事情已经严峻到这种地步了吗?
眼神一闪,看着面前的小孙,随即笑着,“谁说不是呢!”
“将这两家看好了!”
说着伸出大拇指来。
“冯伯,还没吃饭吧!”
“就是这村里的妇女主任家,她们做了一些面条,给村里几个老人送去。”
“去看看再说!”
“你带人在这一块布置好,不管谁来,先抓了再说。”
那个女人,虽然很自卑软弱,却每次都把微笑留给他,自己默默承受着别人的嗤笑。
‘看来,小姐的选择是对的啊。’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四周。
冯伯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他不是震惊葛仲俊被抓,而是震惊女人的自杀。
“可最后,还是你杀了她!杀了爱伱的妻子,杀了给你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日夜陪着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妻子!”
……
余则成只看了一眼就心里明白,随即走到那人跟前,仔细看了看,随后问道。
“开门,单权民,赶紧开门,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
“枪法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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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余则成跟人来到小河边上时,就看到郝平川正坐在一块木桩上,对着身前坐地上的驼背老人询问着,只是看对方那模样,不像是好说话的!
“郝队长!”
只是还没开口,街角突然响起一阵爆裂的枪声。
郝平川一愣,随即指着远处模糊的人影,然后又认真说着,“您还别说,这杨组长钓鱼的本事,真高!”
但在心里已经升起惊涛骇浪。
“唉,老程家的闺女也是可怜,为了这男人自尽,真是不值啊!”
哑女握紧手枪,双目盯着门外。
郝平川就要发火,余则成却是拦住了他。
白玲突然激动的开口。
如此情况下,女人的自杀对葛仲俊将是致命的打击。
老人抬头看了眼余则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余则成在一旁轻轻的说着,葛仲俊却是猛地停住。
……
“没有我们,这里的土地,都是地主老爷家的,这里的人过着什么日子,你会不知道?”
葛仲俊同样激动的喊着,愤怒着。
哑女摇头,伸手在一旁比划着。
“冯伯,你不知道吧,那老程家的上门女婿,葛仲俊那家伙,就是敌人。”
那个女人,虽然腿脚不方便,却每次都把饭送到地头,而自己只捡剩下的地瓜皮吃。
当然,他可不认为对方是松懈了,这样做,估计是分了主次。
“我,小孙啊!”
“那就再添一把火!”
“余组长,你们可出来了。再不出来我就敲门了。”
余则成让人将老汉带走,随即嘱咐郝平川。
“这里,你继续审问,看来这村里藏着的小鬼不少啊!”
“这么大碗,我一个人可吃不上,小孙,你来家里,我分你点。”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打住了,您老。这要是被褚主任知道了,那不得扒了我的皮?”
“我还指望她给我说个对象呢。”
小孙刚要转身,听到冯伯问话,又看看左右胡同里没人,这才小声说道。
“一碗送行面,奈何桥上,断红尘!”
小孙看了认真点头,以为冯伯是被葛仲俊的消息气的,也没在意。
“谁啊?”
“紧急交通员都出来了,看来村里的那些人压力不小啊!”
“您老赶紧回去吃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冯伯,您这话说的,我小孙去哪不能吃一口应付,哪能来您这啊!”
回到屋子里,将大白碗放在桌前,看着灰色的面条,与白碗泾渭分明。
这比先前看的,倒是放松许多。
现在,这人需要时间来冷静!
“杀手可以没有立场,但人心是有的!”
“谁,谁啊。”
单权民直接跳起来,“走,咱们跟冯伯汇合,冲出去。”
哑女从后腰上掏出一把小手枪,上膛,跟在单权民身后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