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汉子高壮一些,却是精神最萎靡。
“我想,肯定是很恐怖的吧!”
门口,两个面色惨淡的汉子一左一右坐在地上。
吱吱……
然后走回实验室,从里面拿出三个酒瓶子,里面装着半瓶液体,看不出什么异常。
而此时,诊所深处,一间由储物室改造的实验台上。
胸口肋骨的疼痛,让他变得清醒。
“人随少,却是负责港口伙房的人。”
这一刻,思念如潮,怅然若失。
这是他儿子身上的。
“刘伯!”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两者已经勾结,一起将屠刀举起。
老人点头,“好!”
“门外有十八个兄弟,各个血海深仇。”
“小芳,你说,地狱里会有什么?”
瞬间,一群老鼠争抢着,吱吱的声音不断响起。
老人摸着照片,神情悲痛!
“可再恐怖,也比不上失去你们的痛苦啊!”
在他大半辈子的理论实践中,两种医术的结合,让他在这爪哇成为家喻户晓的存在。
“爸,准备好了!就等您的良药呢!”
“你们,不要怪我啊!”
只有握着它,才能感觉到儿子就在身边。
“你们,做好准备了?”
老人嘶哑的声音刚刚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的跳起来,目光里的凶残比苦难更多。
此时,服用任何抗生素类药物,不仅不会缓解病情,反而会加快病菌的繁殖。
“刘伯,谢谢您!”
才能压制住那汹涌的怒火。
终于,最后一人拎着笼子离开。
放下组织液,老人起身,缓缓来到一旁的木桶中。
他们没有武器,没有组织,更何况,他们的心,不齐。
那时候起,他的心就死了。
笼子里传来老鼠的声音,打乱他的思绪。
“去准备吧。今天过后,咱们再见面,就是地狱了!”
是南是北,不是东西。
为了准备晚饭,他的妻子领着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媳,以及几个可爱的孙子孙女上街采购。
老人又回了一句。
他是一名医生,准确说是一名中医与西医结合的医生。
“剩下的,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熟悉的面容,老人原本干涸的眼泪竟然再次湿润。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戴着口罩,仔细观察着培养皿中的血肉。
他害怕,自己的计划还没施行,就先倒下了。
“让他们将这东西放在水里,或者凉菜里。”
却不想灾难降临。
所以,他选择了用自己熟悉的方式。
或许,疾病很快控制住。
那是他们的全家福。
他清楚,一旦计划开始,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未来将变得不可控。
好在,现在知道痛了。
心痛的无法呼吸。
不过,那已经跟他没关系啦。
老人走出来,还是那般佝偻,还是那般邋遢,还是那般阴狠。
“只要您说一声,绝对在最短时候时间里,将其散出去!”
结果,大儿子被生生打死,他也是被女婿抢救回来,才活了下来。
他们是失去祖国的人,他们是断了线的风筝,更如浮萍一般,起起伏伏,任人宰割。
嘶哑的声音响起,老人捂着胸口,仿佛每说一句话,都会撕心裂肺一般。
老人看看两人,脸上露出粲然,“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买点酒肉,让,孩子们都吃的饱饱的!”
汉子咬牙说着,壮汉牙齿紧咬,眼泪还在流着,脸色却渐渐变得凶狠。
啪嗒…
公道,怎么就这么难?
“好!”
报复这里所有的人。
更是高官豪族的座上宾。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验,在活体上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你呢?”
两个月前,他的生日。
嘎吱…
他明白,想要报复这些人,单凭自己的力量无疑是螳臂当车。
但更多的,将是一场灾难。
“一会儿,让他们进来,每人一个笼子!”
片刻后,水仔再次出来,手上多了一个黑布遮挡的笼子。
生死看淡,无欲则刚!
人都没了,管他洪水滔天!
老人说话断断续续,两人却是浑身一震,默默点头。
可惜,他的身体,他的仇恨已经让他迫不及待了。
矮瘦汉子是老人的小儿子,这时候痛快说着,仿佛那恐怖的病毒,就是治病的良药。
戴着手套,拿起一团黑乎乎的血肉,然后一点一点的扔进笼子里。
面前的培养基中,是他从上次瘟疫中分离出来的病原体。
虽然没法完全抵抗,却也能持续传播。
说完,老者起身,整理仪容,更是穿上平日里出诊时的衣服。
“他们说了,多准备些,给饭菜加点料!”
老人透过口罩笑着,然后又是一个笼子。
“给我收起眼泪,是爷们,就听爸的!”
见此,高壮汉子也开口,“爸,我这边只有三人,跟小弟说的一样,就想着,不活了!”
“哭就能让她们活了?”
左边的男子见了,怒吼一声。
门推开。
泪水缓缓流下。
“所以,能为你们讨个公道,哪怕是进了地狱,我也会笑的!”
病菌主要通过呼吸、食物、水源传播,适宜温度在五到四十度期间,高于或低于五度,会处于休眠状态。
“小水仔啊!”
“爸,儿子下辈子,再给您养老送终。”
两人点头离开,片刻后,一群人从外面排队走进来。
上面有他的妻子,有他的儿子,有他的女儿。
高壮汉子点头。
咳咳
老人咳嗽起来。
更可恶的是,那些人就这样大摇大摆没事人似的站在尸体旁,看着他们痛苦绝望而肆意大笑。
打扮的,像个慈祥的老人。
拿过医疗箱,老人再次背上,步履蹒跚,不时咳嗽,却是一往无前。
“我,也该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