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着指责权万纪,实则是在逼这位长史出面管教李恪。
权万纪脸色一变,在众目睽睽下不得不站出来,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
权万纪本无心参与王家的琐事,无奈被人家点名了,实在是没办法继续装聋作哑,只得在心中暗骂王珪老奸巨猾。
他既不想无端的得罪王珪,又不能在人家当面告状的情况下,袒护自己的学生,一时间进退维谷。
不管怎么说,李恪这个态度确实是不够礼貌,权万纪只好硬着头皮开始训斥李恪,声音却比平日低了几分。
“殿下!”权万纪板着脸,对李恪说道:“王公乃当朝大儒,又是长辈,你这般咄咄逼人,成何体统?”说着又瞥向李祐:“齐王素来行事鲁莽,他胡闹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权万纪为了摘清自己的学生,把李祐扔出去了,这番推诿之词引得李祐怒目而视,气得又要发作,却被李恪一个手势拦住。
只见李恪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袖口,拱手一揖。
“多承长史训教,学生并非有意不敬师长,正是片刻不敢忘怀尊卑二字,才不得不如此。”
李恪彬彬有礼又温文尔雅之余,更不失凌厉的锋芒,他不急不缓地问道:“敢问长史,今日之事王家所为可有不妥之处?”
说我咄咄逼人,那你说他干的是不是人事?
权万纪被问得哑口无言,额上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