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眠唇瓣微动,刚想说些什么,见他握着汤匙的手渐渐变得透明。
他最后抬眼看了眼敖也,看到的却是对方错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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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曲寒声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
黑色的车身隐在了夜幕中,深夜里更是无人注意。
车窗降下,一只戴着腕表的手搭在了车窗上,被点燃的烟头忽明忽暗。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一向循规蹈矩的他此时竟抽起了烟。
最近这些奇怪的梦都与乌眠有关,虽然断断续续的,却也足以令他看清梦中发生的事情。
那个死在江边的小狗,青年悲怆的哭泣,雪天露着月光的房顶…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梦,难道是因为担心他过的不好吗?
有太多的事情压到心头,当曲寒声接到侦探电话的那一刻,他还是驱车到了这里。
本以为以乌眠讨厌他的程度,对方不会接受这套房子。
好在这房子起到了作用,就算他不想回曲家,最起码不会让他真的无处可归。
这套房子在江边,曲寒声的车就停在江边的树下,正好能看到乌眠的住所。
烟圈层层迭起,静谧的车道上却缓缓又出现了一辆车。
从后视镜中不难看出,来的是一辆黑色的xx
曲寒声不经意的瞥了一眼, 心想如果是乌眠在,肯定会喜欢。
下一秒, 后面那车突然打开,从车上下来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身形挺拔,面容冷峻,昂首阔步停到了车边,随后竟也向是曲寒声看的方向看去。
曲寒声眉头一跳,从后车的车灯中辨出了那人的面容。
似是敖也。
曲寒声的眼神阴鸷,猛吸了一口,捏起了烟蒂就狠狠按灭在了烟灰缸中。
他推开车门的那刻,吐出了含在口中的烟雾。
关门声如裂开的破帛,撕裂了这静谧的夜晚。
不过一瞬,敖也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我说是谁有这么好的兴致,这个时间不睡觉的守在这里,原来是曲总。”
敖也一路风尘仆仆,面上却毫无疲倦之态,反而看向楼上的目光带了许多热切。
仿佛若不是他在这,此时敖也早就上了楼。
“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现在还来找他做什么?”
“谁告诉你我们分手了?事情才刚发生,曲总好能耐啊。”
敖也靠在车上,指尖翻飞,把玩着银色布满浮雕的打火机。
银盖每次落下后都会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没来由的让人心烦。
曲寒声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漠无情,此时面上也带了几分薄怒,“这事还需要当面说出来吗?敖家不是这么不要脸面的人家吧。”
敖也瞥了他一眼,“你要脸面,所以一直盼着别人分手,好撬墙角?”
男人之间的针锋对决往往是不动声色的,也许是一个眼 神,也许是某一句话,都可能成为点燃战争的星火。
曲寒声一拳打在了敖也的脸上,敖也不闪不躲接下了这一拳。
可一拳过后,敖也的拳头则直逼曲寒声面门,曲寒声侧身躲开这一记攻击,却被对方钻了空子,打到了胸口上。
拳头撞在骨头上的闷响声在夜里回荡,敖也动作带风,双眼猩红,每一拳都带着狠意,“我和他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