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照片放在了桌上,身下的旋椅转了半圈,可以俯瞰城市中的全景。
“这可不像是求人的态度。”
“我看,是沈会长不满我对眠眠百般讨好,这才不愿帮我吧。”
“是怕眠眠一时心软和我在一起吗?也是、那日我和他同时掉到陷阱里,他吓得在我怀里不停的哭,可他又上不去,只能依靠着我。”
“天很黑,他以为他哭的样子我没有看到,可是他的眼泪都掉到了我的手上,我尝过,是甜的。”
“后来,他爬上去的时候没踩稳,我拖了一把,摸到了他的屁股,果然,和他的人一样软。”
“我知道他讨厌我,又爱心口不一,嘴上说的会叫人来救我,估计巴不得让我死远一点,可他最后还是心软了。”
沈裴霖摘下镜架,烦躁的揉了揉鼻梁,一声讥讽从喉中溢出,像是被谢惊风气笑了。
“你是说,乌眠哭了?”
谢惊风像是没听出这话的不对劲,“ 对啊,哭的特别漂亮…”
“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他。他不会哭,他只会想办法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东西爬上去,而他利用的、显然是你。”
被拆穿后,谢惊风这才不急不慢的坐直了身子,“有时候,我是真讨厌你这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就好像你多了解他似的,不过再了解又有什么用,他还不是不会选你。”
沈裴霖并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如果你想玩釜底抽薪这一招,劝你还是醒醒吧,有敖也在,你从他那可讨不到什么好。”
“就算敖也删的再快,舆论已经发酵,你只顾着自己高兴了,怎么没想到他的难处?”
“所以我才发了侧脸…”
“有什么区别?网上那些人的嘴你可堵不住,堪比侦察兵,否则乌眠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评论区?”
“他们只会对他说更多难听的话,到时候你觉得你还能护的了他吗?你是被他们复合刺激到了?做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把乌眠从他身边抢过来?”
沈裴霖一番话堪比诛心,谢惊风冷笑两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的乌眠更不会坐以待毙。
除了江瑜,就连俱乐部群里和他的钓友们也都开始给他发消息询问情况。
乌眠抱着手机,趴在地毯上左右开弓,不停的解释否认,可显然用处不大。
到了最后,乌眠烦了,索性登上了自己的通讯号。
当晚,se—无眠的昵称下发了一条否认信息。
我与时下的娱乐新闻无任何关系,与谢惊风先生也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照片中的人也非我本人。
奉劝各位口下留德,不要胡乱造谣生事,诽谤他人。网络并非法外之地,若再有不理智的粉丝对我进行谩骂侮辱,我将依法对你进行追责。
有不少校内的同学知道这是乌眠的账号,这信息一发出去,大家都唯恐天下不乱的纷纷开始转发。
这时,就有不知情的人问了,这se是什么,有明白的人说这是当下最火的一个赛车俱乐部。
大家不过以为乌眠是个不学无术的娇气包富二代,嗑的也不过是死对头文学,情敌变情人这种。
谁能把他和赛车联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