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在每一块玉简上流连，青色的灵力如丝如缕地镌刻着古老丹方，为日后可能的需求做好准备。</p>
南苑。</p>
莫尽欢推开李慕婉的房门时，看见她正在整理一摞丹方。</p>
“婉儿，今日我们该启程了。”莫尽欢的声音很轻，却让李慕婉手中的玉简微微一顿。</p>
李慕婉垂眸，将最后一枚玉简放入匣中：“我明白。”她指尖在匣面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平复心绪。</p>
“若觉得宗门事务繁重…”莫尽欢走到她身旁，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我看周林那孩子就很可靠，可以让他帮你分担。”</p>
“好。”李慕婉抬头，嘴角努力扬起一个微笑。</p>
莫尽欢转身望向窗外，阳光为她的侧脸镀上柔和的金边：“下次再见时，希望我能唤你一声‘李元婴’。”</p>
“尽欢姐…”李慕婉眼中泛起坚定之色：“我一定会突破元婴。”</p>
院外的梨花被风吹落，几片花瓣飘进窗棂，落在她们之间的案几上。</p>
李慕婉倚在门边，素手轻扶雕花门框，肩部停留一只鎏金蝴蝶在轻轻振动翅翼，望着那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渐行渐远。</p>
晨雾未散，为他们的背影蒙上一层朦胧的纱。</p>
“保重。”她轻声道，声音散在风里。</p>
莫尽欢似有所感，回眸一笑。那笑容穿过薄雾，穿过飘落的梨花，如当年在修魔海初遇时一般明澈。</p>
王林也停下脚步，朝她微微颔首。</p>
李慕婉看着他们的身影踏上长长的拱桥，消失在雾霭之中。</p>
另一边的石径上，王林侧首望向莫尽欢，白发在晨风中轻扬：“阿欢，你要这云天宗…莫非是为了她？”</p>
莫尽欢唇角微弯，眸中映着朝霞：“是，也不全是。”</p>
“连窥天蝶也留给了她，你待她…”王林声音低沉：“未免太过用心。”</p>
莫尽欢忽然驻足，丹凤眼斜睨过来：“这话说的，难道我对你不好么？”她指尖隔着衣衫轻轻点在他心口。</p>
王林耳尖微红，别过脸去：“这…不一样。”</p>
他声音渐低，像是自言自语。</p>
莫尽欢轻笑一声，继续向前走去，发梢扫过王林肩头，带起一阵莲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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