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p>
诊所已经关门了，只剩前台还留了一盏台灯。楚怜正趴在桌子上浅眠，模糊间感觉有人在他身上披了一件外套。</p>
<i>楚怜</i>“唔…学长。”</p>
楚怜揉了揉眼睛，顿时清醒了大半。平日里在床上都很难入睡的人，更别说在桌子上了——他睡得一点也不舒服。</p>
<span>姜小帅</span>“吵醒你了吗？”</p>
他已经将动作放得很轻了，没想到还是打扰了楚怜。后者摇了摇头，柔声安抚道。</p>
<i>楚怜</i>“没有喔，刚好醒了。”</p>
楚怜这才缓过神来，瞥了眼桌角的小时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平时这个时间，姜小帅早都下班回家了。</p>
<i>楚怜</i>“哎？学长还不回家吗？”</p>
<span>姜小帅</span>“别叫我学长了，总感觉高中还没毕业似的。”</p>
要是换作高中时期，姜小帅还是很乐于听楚怜叫他“学长”的。那时候的少年喊他总要带着长长尾音，就像撒娇似的。</p>
但现在…这个称呼总觉得有些生疏。</p>
<i>楚怜</i>“那…帅哥哥，还不回家吗？”</p>
闻言，姜小帅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耳根微微泛红，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p>
楚怜很是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歪头看着姜小帅，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还不说话。</p>
<span>姜小帅</span>“本来想送你回家的，但看你在睡，就没叫你。”</p>
等楚怜醒来的这段时间，姜小帅轻手轻脚地把诊所的地拖了三遍、病人的病历整理了三次、明天需要备的药检查了三回。</p>
最后还是听见楚怜在那哼唧“冷”，他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想披在楚怜身上，结果就把人给吵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