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重重砸在沐言月心上。</p>
小橘子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仰头蹭了蹭她的脚踝。</p>
<i>沐言月</i>低头看着小猫琥珀色的眼睛：（或许）</p>
<i>沐言月</i>（我们都在学）</p>
<i>沐言月</i>（只是你学的是爱，而我学的是放手）</p>
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照在地板上，像一层薄薄的霜。</p>
……</p>
路灯将师清然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慢吞吞地沿着人行道走着。</p>
夜风吹乱她的头发，发丝扫在脸上，痒痒的，像沐言月以前轻轻挠她掌心的触感。</p>
<span>师清然</span>（我们）</p>
<span>师清然</span>（快走到头了吧）</p>
这个念头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疼，她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看着它骨碌碌滚进下水道口。</p>
<span>师清然</span>（可我不想放手）</p>
她抬头看了看夜空，今晚没有星星，只有厚厚的云层，就像她和沐言月之间，隔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p>
<span>师清然</span>（可是言言）</p>
<span>师清然</span>（我宁愿这样耗着）</p>
<span>师清然</span>（也不要和你变成陌生人）</p>
……</p>
生活中心的轮廓已经能看见了，师清然放慢脚步，突然不想这么快回去。</p>
她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点开沐言月的朋友圈，背景还是跟自己的十指相扣。</p>
<span>师清然</span>（言言）</p>
<span>师清然</span>（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p>
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谁在耳边轻轻叹气。</p>
师清然把脸埋进掌心，闻到自己手上还残留着柑橘香的味道。</p>
<span>师清然</span>（能拖一天是一天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