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结束的孩子们涌下楼，有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怯生生拉住霍雨浩衣角：“霍老师，妈妈说圣诞老人会从星星的路径飞来…是真的吗？”</p>
霍雨浩蹲下身平视女孩：“根据天体力学，驯鹿雪橇需要达到第二宇宙速度才能脱离地球引力。但…”他望向唐舞桐期待的眼神，话锋一转，“平安夜的奇迹属于非欧几里得几何范畴。”</p>
女孩似懂非懂地跑开后，唐舞桐往他怀里塞了杯热红酒：“你刚才差点又要用物理学粉碎童话了。”霍雨浩低头嗅闻肉桂香：“只是提供另一种可能性。”他忽然从口袋掏出水晶球，让雪花在掌心飘舞，“就像e^iπ+1=0——理性与魔法终将交汇。”</p>
打烊时分，唐三和戴浩竟同时出现在门口。两位老人各自抱着礼物盒，在飘雪的屋檐下略显局促地点头致意。戴浩递给霍雨浩一套绝版乐谱，唐三则给唐舞桐围上羊绒围巾。四人围坐窗边时，戴浩忽然说：“云儿最爱平安夜弹《圣母颂》。”</p>
霍雨浩沉默片刻走向钢琴。当他弹起第一个音符时，唐舞桐悄悄按下开关。整间酒吧的彩灯骤然亮起，那些缠绕在书架、攀上楼梯的光串，与窗外漫天飞雪交相辉映，仿佛将银河揉碎撒入人间。</p>
“数据修正，”霍雨浩在乐曲间歇突然开口，“彩灯波长与雪晶折射光形成的色散效应，使视觉幸福指数提升23%。”唐舞桐往他嘴里又塞了块饼干：“知道啦，霍教授现在连浪漫都能量化了。”</p>
夜深雪重，霍雨浩却拉着唐舞桐走上露台。他指向被雪覆盖的都市天际线：“每个亮灯的窗口都是生活的一个解。”而后将掌心贴在她手背，共同焐热口袋里那颗永不落雪的水晶球。</p>
当午夜钟声敲响时，他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雪珠：“平安夜快乐，我的反证法命题——你让所有不可能都成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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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温榆冬</i>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