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打烊后，他们窝在露台沙发里看城市灯光秀。当东方明珠塔顶亮起模拟月光的灯球时，霍雨浩突然起身："等等，我想到优化空调系统的方案了。"</p>
他跑进工作间，抱出一堆零件开始组装。唐舞桐好奇地凑近，发现他在用半导体制冷片改造通风口，新装置的外形竟酷似那个月相仪。"利用帕尔贴效应，直接对进风进行冷却。"他调试着参数，"这样不仅能降低能耗，还能..."</p>
话音未落，装置突然喷出细密的水雾，在月光下幻化成迷你彩虹。唐舞桐伸手触碰水雾，笑声清脆如风铃："霍雨浩，你发明了人工月光彩虹！"</p>
水雾缓缓飘向江面，与真实的月光交融。某个瞬间，他们仿佛看见对岸高楼窗影里有人举杯致意——或许是某个同样未眠的灵魂，在共享这片人造的月色。</p>
深夜收拾工具时，霍雨浩在零件箱底发现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霍云儿娟秀的字迹："近水楼台先得月，愿我儿终得心安处。"落款日期正是他七岁那年，全家最后一次去外滩看月亮的中秋夜。</p>
"妈妈说得对。"唐舞桐轻声说，手指与他交握，"月亮从来不在天上，在彼此眼里的倒影中。"</p>
晨光微露时，江面泛起玫瑰色的涟漪。霍雨浩在运维日志上郑重记录："系统优化完成。新增功能：在特定温湿度条件下，可生成类月光光学现象。"而唐舞桐在菜单上添了新特调——"近水楼台"，杯口装饰着会随温度变色的月相糖片。</p>
此后每个闷热的夏夜，"欧拉公式"的露台都会飘起人工月光。常客们笑着说，这是全上海最浪漫的空调系统。而霍雨浩终于理解，有些算法无需追求绝对精确，就像月亮本身，正是因有圆缺才成就其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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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温榆冬</span>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