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却得寸进尺，脑袋在他背上蹭来蹭去，像只在撒娇的猫科动物，头发蹭得姜小帅后颈发痒。“我没闹，”他嘟囔着，手指勾住姜小帅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去缠对方的指缝，“就是想离你近些。你看池骋刚才，恨不得把吴所谓揣兜里，我也想揣……”</p>
话没说完，姜小帅突然停下脚步。郭城宇没防备，下巴磕在他背上，“唔”了一声。</p>
“走快点。”姜小帅转过身，伸手揉了揉他被磕到的下巴，指尖温凉，“再磨蹭，蚊子该把你当夜宵了。”</p>
郭城宇却抓住他的手不放，指尖捏着他的掌心，像玩什么稀罕物件似的，轻轻挠着。“那你牵我。”他仰头看姜小帅，路灯在他眼里投下细碎的光，像藏了星星，“牵着就不怕蚊子了。”</p>
姜小帅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那点幼稚的小心思明晃晃摆在脸上，藏都藏不住。他叹了口气，却真的反手握住郭城宇的手，指尖扣住他的指缝，攥得稳稳的。</p>
“行了吧？”</p>
郭城宇立刻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脚步都轻快了，被牵着走时，故意把脚往姜小帅脚边凑，时不时踢到他的鞋跟，又飞快地收回来，像在玩什么幼稚的游戏。</p>
姜小帅任由他闹，只是牵着他的手，步子放得更慢了些。晚风里飘来远处便利店的冰柜嗡鸣，郭城宇的呼吸落在他牵着的那只手背上，暖融融的。他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郭城宇的手指总不安分，一会儿挠挠他的掌心，一会儿勾住他的小指晃悠，像只精力旺盛的小狗，非要在他身上留下点自己的痕迹才甘心。</p>
走到楼下时，郭城宇突然站住，把姜小帅往怀里拉了拉。</p>
“怎么了？”姜小帅低头看他。</p>
郭城宇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他胸口，闷闷地蹭了两下，像在确认什么似的。过了会儿才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挺好。”</p>
姜小帅抬手，轻轻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时，能触到他温热的头皮。“嗯，”他应了一声，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是挺好。”郭城宇这才满意，又黏黏糊糊地缠上来，跟着他往楼道里走。电梯上升时，他还在偷偷用肩膀撞姜小帅的胳膊，一下一下，像只在主人面前邀宠的小狗，眼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p>
进了郭城宇家的玄关，门锁“咔哒”合上的瞬间，郭城宇突然转身把人按在了门板上。他呼吸还有点乱，大概是被刚才那个吻勾得心头发痒，鼻尖蹭着姜小帅的侧脸，声音闷闷的：“他们都能亲……”</p>
话音未落，他就低下头吻了上去。没有池骋那样带着占有欲的强势，郭城宇的吻带着点急切的试探，唇瓣相触时还有些发僵，直到感受到姜小帅微微放松的下颌，才敢慢慢加深这个吻。舌尖小心翼翼地探进去，带着刚吃过的薄荷糖味，缠得又慢又久，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滚烫，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对方的锁骨喘气。</p>
姜小帅的脸颊泛着薄红，睫毛垂着，能看到眼底晕开的水光。他抬手想推推郭城宇，却被对方攥住了手腕按在门板上，掌心相贴的地方全是热意。</p>
“帅帅，”郭城宇的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沙哑，头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型犬，“那晚……我喝多了，到底碰你没？”</p>
姜小帅的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像羽毛：“没有，你很乖，没有乱动。”</p>
郭城宇的手指松了松，顺着他的手腕滑下去，轻轻勾住了他的衣角。布料被指尖捻着揉了揉，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怕被拒绝似的，动作慢得要命。</p>
空气安静了几秒，姜小帅能听到自己擂鼓似的心跳，他偏过头，看着郭城宇毛茸茸的发顶，终于咬着下唇低低地说了句：“可以。”</p>
“可以什么？”郭城宇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像瞬间被点燃的星火，里头全是不敢置信的狂喜。</p>
姜小帅被他看得更不好意思，耳尖红透了，却还是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清楚些：“我说，可以。”</p>
郭城宇“嗷”了一声，突然把他紧紧抱住，下巴在他肩窝蹭来蹭去，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帅帅你真好，”他语无伦次地念叨着，尾音都带着雀跃的调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p>
姜小帅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却还是抬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背，掌心贴着他温热的脊椎，无奈又纵容地叹了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