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梁栋</span>老大你不要吓我,你知道咱们行动队里数我胆子最小了。过去那么多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咱可不能在小阴沟里翻船。</p>
<span>陈术</span>南洲虽然没有黄绿原矛头蝮的解毒剂,但是却有烙铁头的。它们同属蝰科蝮亚科,毒液类型相似程度高。用它的解毒剂一定可以救你。</p>
<span>薛敏</span>但愿吧,我有点累先睡会儿。</p>
<span>陈术</span>薛敏别睡,坚持一下。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到医院了。</p>
<span>沈寒</span>你不在,以后如烟姐再欺负我谁管我呀。上次就因为临时有任务放了她一次鸽子,你看看她给我耳朵揪的现在还不敢碰,太疼了。咱们小队那些人也就只有你能治得了她。</p>
<span>梁栋</span>开什么玩笑,我记得柳如烟比我们几个小好多呢。怕她做什么?</p>
<span>沈寒</span>不怕不行啊她太厉害了,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不但收拾敌人有一套,捉弄自己人也是手到擒来。问题是现在连玲玲那丫头片子都被她影响了。上个月在食堂吃饭时无意中坐坏了她的凳子,你猜她怎么收拾我的。</p>
<span>梁栋</span>她把你当凳子坐啦?</p>
<span>沈寒</span>滚!巴豆粉。整整一小瓶啊,都偷偷下到我汤里面了。真不夸张那茅房跑得没拉死兄弟我,算命大啊。</p>
<span>梁栋</span>老大,你听见了啊。这事你可不能不管。</p>
<span>薛敏</span>你们太……吵了。让我休……息一下就……就睡一会儿。</p>
<span>陈术</span>嘘!别说话。你听什么声音是不是新儿姐妹俩在喊妈妈?</p>
<span>薛敏</span>骗人。</p>
<span>陈术</span>那也不许睡,大家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p>
腹部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愈发剧烈,陈术却只能紧咬牙关,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呻吟生生压回。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怀中的女人脆弱得像一片风中残叶,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沉沦。陈术低头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庞,声音低沉又温柔。</p>
<span>陈术</span>你记不记得那年在重庆集训的日子里,每次山里靶场上你给自己加练时总感觉有人在暗处偷偷观察,可是回头寻找却不见踪迹。其实那个人是我。自从跟随老师在宴会上目睹过你的风采后我便时不时的想找机会和你交个朋友。但是碍于性格腼腆又久处部队接触的女孩子很少,实在不知该怎么和你接触。只有经常暗中看着你训练。</p>
他的语气像是根细弱却坚韧的绳索,试图将她从意识消散的边缘拉回。</p>
<span>梁栋</span>胆小鬼!</p>
<span>薛敏</span>原来……是是你。</p>
<span>陈术</span>嗯,我就是个买不到后悔药的胆小鬼……</p>
<span>梁栋</span>还有,老大你提醒我们要时刻提防新来的展科长。你和他是旧识吗?和我们几个说说他的情况呗。</p>
<span>薛敏</span>笑面虎。你们和……他接触时要……要小心,包括他带来的人。</p>
<span>沈寒</span>那就是说,今天的那两个人来临江一定动机不纯。</p>
<span>梁栋</span>你小子不是我诚心在人前奚落你,兄弟你这大脑反射弧度未免也太长了。</p>
<span>沈寒</span>少来寒颤人。</p>
<span>梁栋</span>说你还不服气,第一,他们是展雄的手下,既然老大有交代姓展的不是什么好人,那他身边的人能是省油灯吗?第二,简忠,陶辉口口声声此来临江是奉展雄的命令前来保护老大的,可是我从他们俩的眼神里看到了躲闪和贼光四射。再者我们行动科出任务什么时候需要他们擅长用刑的刽子手来保护了。由此可以断定他们一定是要假借保护为名实则是监视。</p>
<span>陈术</span>薛敏,展雄已经对你起疑了。</p>
<span>薛敏</span>不奇怪,像……他这样的特务头子嗅觉……必然灵敏的很狠。咳咳咳……咳咳……</p>
见此情形陈术转身迅速从口袋里取出牛皮纸包,倒出几粒白色的小药片。拧开水壶放在薛敏唇边。</p>
<span>陈术</span>薛敏,你怎么样了。我这有药你先吃上。</p>
<span>陈术</span>沈寒把你那件破衣服脱了赶紧扔掉。一个大男人没事整天净摆弄花花草草的像什么样子。</p>
<span>沈寒</span>老大,真是冤枉啊!那天,是玲玲那丫头拽着我给她搬那些鲜花盆栽。小丫头力气不大,可那些花花草草却不轻,我哪能拒绝?后来出任务时走得匆忙,压根没顾得上换衣服,这才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p>
<span>梁栋</span>陈术,前面道路尽头就是江海医院。</p>
沈寒兴奋的扯了扯陈术的衣袖激动的说道</p>
<span>沈寒</span>你看医院门口抱着药箱的人是不是玲玲?还有站长,柳如烟,我们小队的人都来了。</p>
可是当他看到身旁的队友时却一愣。</p>
<span>沈寒</span>陈术你怎么——</p>
<span>陈术</span>到医院后你送薛敏进急救,我腿有点麻先缓缓。</p>
共事多年,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此刻,陈术的身体状况显然不对劲——他的脸色和薛敏一样苍白得异常,额前的发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微微颤抖的双手清晰得刺目,而他的神色却极力隐忍。沈寒看在眼里,作为兄弟的他内心满是忧虑,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压下心中的不安,因为陈术已经微微摇了摇头,那动作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见他这副生怕薛敏为此担心愧疚样子,迟钝如沈寒也不禁暗叹陈术啊陈术你这辈子恐怕要栽了。用情至深,心不由己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特别是人家已经有丈夫有孩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