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无题(1 / 1)

时光荏苒,在教皇殿的深宫高墙内,黎久儿五人如同得到充足阳光雨露的树苗,飞速成长。获取第一魂环后,他们的修炼正式步入正轨,实力与日俱增。然而,在这权力与力量交织的核心之地,黎久儿凭借其独特的武魂和沉静通透的心性,无意间触及了武魂殿最深处、也是最脆弱的一层关系——比比东与千仞雪之间那道冰冷的隔阂。

黎久儿的玉笛武魂,其音律宁心静气的辅助效果,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愈发显著。比比东虽外表冷硬,但常年身处权力漩涡,内心深处积压的阴暗与暴戾唯有她自己知晓。一次,月关无意中对黎久儿提及,教皇冕下近日似乎心神不宁。黎久儿记在心上,某日黄昏,她壮着胆子在比比东处理公务的殿外廊下,吹奏起一曲舒缓悠远的乡间小调。笛声清越,不掺杂质,如同山间清泉,缓缓流淌。

殿内的比比东 initially 眉头微蹙,但渐渐地,那紧握权杖的手指微微放松,眉宇间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似乎被笛音悄然抚平。她没有出声制止,也没有赞许,只是默许了这缕笛音的存在。自此,黎久儿时常会在恰当的时候,于殿外吹奏片刻。这成了师徒间一种无言的默契,笛音成了比比东冰冷世界里一丝微弱的暖色。

而与千仞雪的相识,则带有些许戏剧性。千仞雪伪装成雪清河在天斗帝国潜伏,每次返回武魂殿都如同戴着一层更厚的面具,只有在面对祖母千道流时才会稍有松懈。一次,她在花园中偶遇正在练习笛曲的黎久儿。千仞雪本能地带着审视和疏离,但黎久儿那不同于武魂殿内常见阿谀奉承的清澈眼神,以及那首让她恍惚想起某个遥远、宁静午后的一首无名曲调,让她停留了片刻。

“你的笛子,吹得不错。”千仞雪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黎久儿收起玉笛,恭敬行礼:“多谢……少主赞誉。”她敏锐地察觉到千仞雪高贵外表下的一丝孤寂,那是一种与她这个“孤儿”有些相似,却又更加复杂深邃的孤独。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一次千仞雪回殿述职,正逢比比东因旧事心绪剧烈波动,周身气息冰冷得几乎要冻结空气,殿内侍从皆战战兢兢。黎久儿被召见时,感受到那几乎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她看到站在一旁、脸色同样苍白却倔强地挺直脊背的千仞雪,母女二人之间仿佛横亘着一道无形的深渊。

鬼使神差地,黎久儿没有像往常一样吹奏舒缓的曲子,而是吹起了一首在青溪村时,村里老人哄弄父母双亡的孩童时哼唱的调子。那调子简单,甚至有些粗糙,却充满了某种原始的、抚慰人心的力量。笛音袅袅,既像是试图安抚比比东内心那个从未被治愈的小女孩,又像是轻轻触碰千仞雪那渴望母爱而不得的伤口。

比比东紧绷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冰冷的目光扫过黎久儿,最终却落在一旁的千仞雪身上。千仞雪则别过头,但紧握的拳头指节已然发白。那次的笛声,并未能立刻融化坚冰,但却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湖面,漾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黎久儿的存在,渐渐成了一个微妙的中介。她会在向比比东请教修炼问题时,偶尔“不经意”地提起“少主上次指点我身法时曾说……”,也会在遇到千仞雪时,真诚地转达“师尊关心少主体内的天使魂力是否稳定”。她从不刻意挑明,只是传递着一些看似寻常、却暗含关切的信息。她用自己的方式,在这对母女之间架起一座极其纤细、甚至脆弱的桥梁。

转变是缓慢而艰难的。但不知从何时起,比比东偶尔问起千仞雪在天斗的情况时,语气不再全是冰冷的算计,或许会多问一句“可有遇到棘手之事”。而千仞雪面对比比东时,那尖锐的对抗性也稍稍减弱,有时甚至会就武魂修炼的一些难题,进行近乎学术讨论般的、不带感情色彩的简短交流。

一次家族内部的小型聚会(仅有比比东、千仞雪、千道流以及被破格允许参加的黎久儿),气氛不再像以往那样僵硬尴尬。席间,千仞雪提到天斗皇家学院的一些趣事,黎久儿恰到好处地接话,引得千道流也露出了些许笑意。比比东沉默地听着,目光扫过女儿看似平静的侧脸,又看向努力活跃气氛的黎久儿,眼底深处,那万年不化的寒冰,似乎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当然,多年的隔阂与伤害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化解。但黎久儿就像一株柔韧的藤蔓,以其真诚和独特的方式,悄悄缠绕在那道裂痕边缘,阻止它继续扩大,并或许,为未来某一天的弥合,留下了一丝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的可能。

这一切,月关看在眼里,心中对黎久儿的评价更高了一层。这个女孩,她的价值,或许远不止于一个天赋异禀的控制系魂师。而黎久儿自己并未想太多,她只是本能地觉得,师尊和少主,都不该是那样孤独而冰冷的人。她能做的不多,唯有以笛音和真心,默默陪伴。在追求强大力量的道路上,她无意中,也开始尝试温暖两颗被命运冻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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