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攥紧了手中的纸袋，指节发白。我爸又来找我了？上个月他不是说要断绝关系吗？</p>
<i>丁程鑫</i>"他在家？"</p>
<span>丁程鑫妈妈</span>"嗯。"</p>
我妈的声音有点疲惫</p>
<span>丁程鑫妈妈</span>"喝了点酒，在客厅坐着。"</p>
丁程鑫咬着嘴唇没说话。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轻轻拉了下丁程鑫的袖子。</p>
丁健国说</p>
<span>丁程鑫妈妈</span>"你别急着回来，先问问你想不想见他。"</p>
丁程鑫点点头，对着电话说</p>
<i>丁程鑫</i>"我知道了。"</p>
挂断电话后，丁程鑫站在原地发呆。晨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早市开门的声音。</p>
马嘉祺问。</p>
<span>马嘉祺</span>"要我陪你回去吗？"</p>
丁程鑫摇头</p>
<i>丁程鑫</i>"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p>
马嘉祺皱眉</p>
<span>马嘉祺</span>"你确定？"</p>
丁程鑫抬头看马嘉祺</p>
<i>丁程鑫</i>"嗯。上课快迟到了，你先去教室吧。"</p>
马嘉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p>
<span>马嘉祺</span>"那我先走了。你...小心点。"</p>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的背影消失在学校拐角处，深吸一口气，往家走。</p>
路上，丁程鑫一直在想，我爸这次来找丁程鑫干什么。上次见面还是半年前，那时候他欠了一屁股债，躲在外面不敢回家。丁程鑫记得那天晚上，几个债主堵在门口，我妈抱着丁程鑫哭。丁程鑫站在门口挡着他们，浑身都在发抖。</p>
走到楼道口的时候，丁程鑫就听见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p>
是我爸的声音。</p>
<span>丁健国</span>"你他妈装什么清高！”</p>
我妈没说话，只是叹气。</p>
丁程鑫推开门，看见我爸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半瓶白酒。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道新伤疤，看起来比上次更颓废了。</p>
他抬头看丁程鑫，嘴角扯出一个笑</p>
<span>丁健国</span>"来了？坐。"</p>
丁程鑫没动。</p>
他指了指厨房。</p>
<span>丁健国</span>"你妈给你熬了鸡汤，喝点。"</p>
丁程鑫看着他，突然觉得好累。这个男人，曾经是丁程鑫的父亲，现在却像个陌生人。</p>
<i>丁程鑫</i>"你想说什么？"</p>
他灌了一口酒，眼神有点涣散</p>
<span>丁健国</span>"听说你现在跟那个有钱小子走得挺近？"</p>
丁程鑫心里一紧</p>
<i>丁程鑫</i>"关你什么事？"</p>
他冷笑</p>
<span>丁健国</span>"我管不管得着，你心里清楚。你妈跟我说了，你们最近因为这事吵得厉害。"</p>
丁程鑫低头看着地板，那里还留着上次吵架时打碎的瓷片痕迹。</p>
他忽然说</p>
<span>丁健国</span>"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觉得你爸是个废物？"</p>
丁程鑫没有回答。</p>
他站起身，摇晃着朝丁程鑫走来</p>
<span>丁健国</span>"可你知道吗？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死了。”</p>
丁程鑫猛地抬头看他。</p>
<span>丁健国</span>"当年要不是想着你还要上学，我早就从楼上跳下去了。"</p>
他声音发颤，</p>
<span>丁健国</span>"你以为我想这样？你以为我不想做个好爸爸？"</p>
我妈从厨房出来，想拉住他，被他甩开了。</p>
<span>丁健国</span>"你妈不容易，我知道。"</p>
他继续说</p>
<span>丁健国</span>"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就为了供你上学。可你呢？你拿什么回报她？跟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搅和在一起，想借人家往上爬？"</p>
丁程鑫吼了出来</p>
<i>丁程鑫</i>"闭嘴！你懂个屁！"</p>
他愣住了。</p>
<i>丁程鑫</i>"马嘉祺对我好，是因为他在乎我，不是因为你那些龌龊的想法！"</p>
丁程鑫声音发抖</p>
<i>丁程鑫</i>"你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帮我的，也不知道他为了帮我受了多少委屈！"</p>
我妈站在旁边，眼眶红了。</p>
我爸低下头，忽然笑了</p>
<span>丁健国</span>"是啊，我不懂。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懂你们这些事？"</p>
他拿起酒瓶，想再喝一口，却发现已经空了。他看着空瓶子发呆，像是在看自己的人生。</p>
<span>丁健国</span>"我只是..."</p>
他声音突然变得很小，</p>
<span>丁健国</span>"只是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p>
丁程鑫愣住了。</p>
他抬起头，眼睛里有泪光</p>
<span>丁健国</span>"我不想你像我一样，为了别人活；你该有自己的人生。"</p>
我妈走过来，轻轻抱住他。那一刻，丁程鑫忽然觉得他们老了很多。</p>
我爸说</p>
<span>丁健国</span>"你回学校吧！我和你妈...好好聊聊。"</p>
丁程鑫点点头，转身准备出门。</p>
<span>丁健国</span>"等等。"</p>
他叫住丁程鑫</p>
<span>丁健国</span>"那个...马嘉祺，要是真对你好，就继续跟他来往吧。"</p>
丁程鑫惊讶地看着他。</p>
<span>丁健国</span>"不过要是敢欺负你..."</p>
他顿了顿</p>
<span>丁健国</span>"老子第一个找他算账。"</p>
丁程鑫忍不住笑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说过的最像父亲的话。</p>
走出家门，阳光正好。风还是冷的，但不像早晨那么刺骨了。丁程鑫走在路上，突然想起马嘉祺早上说的话。</p>
<span>马嘉祺</span>"我是因为...真的在乎你。"</p>
丁程鑫加快脚步往学校走。还有最后一节课，丁程鑫得赶上。</p>
路过那个熟悉的路口时，丁程鑫看见马嘉祺站在那里等丁程鑫。马嘉祺手里拎着两个纸袋，看起来像是早餐。</p>
<span>马嘉祺</span>"你来了？"</p>
马嘉祺看见丁程鑫，笑了笑。</p>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走过去，轻轻抱了抱马嘉祺。</p>
马嘉祺愣了一下，然后回抱住丁程鑫</p>
<span>马嘉祺</span>"怎么了？"</p>
丁程鑫把脸埋在马嘉祺肩膀上</p>
<i>丁程鑫</i>"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p>
马嘉祺笑了</p>
<span>马嘉祺</span>"那多抱一会儿。"</p>
我们站在路口，周围的行人匆匆走过。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我们的影子。</p>
马嘉祺忽然说</p>
<span>马嘉祺</span>"喂，你爸妈..."</p>
丁程鑫抬起头看马嘉祺</p>
<i>丁程鑫</i>"他们同意了，至少...我爸同意了。"</p>
马嘉祺眼睛亮了</p>
<span>马嘉祺</span>"真的？"</p>
丁程鑫点点头</p>
<i>丁程鑫</i>"虽然他还是个混蛋，但至少...他开始试着理解我了。"</p>
马嘉祺伸手揉了揉丁程鑫的头发</p>
<span>马嘉祺</span>"那太好了。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锅，庆祝一下？"</p>
丁程鑫笑着应允。我们并肩走在街上，谁都没说话。远处传来放学的铃声，一群学生从我们身边跑过。</p>
这一刻，丁程鑫忽然觉得，生活好像也没那么糟糕。</p>
我突然想起什么</p>
<i>丁程鑫</i>"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爸来找我了？"</p>
马嘉祺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p>
<span>马嘉祺</span>"啊...这个啊..."</p>
丁程鑫盯着马嘉祺</p>
<i>丁程鑫</i>"你是不是又去我家了？"</p>
<span>马嘉祺</span>"没有！”</p>
马嘉祺否认得太快，反而露馅了。</p>
<i>丁程鑫</i>"马嘉祺！"</p>
<span>马嘉祺</span>"好吧好吧。"</p>
马嘉祺无奈地笑了</p>
<span>马嘉祺</span>"我昨天路过的时候，看见你爸在楼下坐着。我看他喝多了，怕他出事，就上去说了几句。"</p>
丁程鑫瞪着马嘉祺</p>
<i>丁程鑫</i>"你疯了吧？"</p>
<span>马嘉祺</span>"我这不是担心你嘛。"</p>
马嘉祺耸耸肩</p>
<span>马嘉祺</span>"再说了，我总得让我未来的丈人看看我有多靠谱。"</p>
丁程鑫红着脸骂马嘉祺</p>
<i>丁程鑫</i>"谁是你丈人，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p>
马嘉祺笑着躲开丁程鑫的拳头，阳光照在丁程鑫脸上，温暖而明亮。</p>
这就是丁程鑫的生活。有过黑暗，也有过希望。而现在，丁程鑫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p>
丁程鑫刚要抬脚，马嘉祺突然拽住丁程鑫的手腕。马嘉祺眼神有点慌乱，像是藏了什么秘密。</p>
丁程鑫问马嘉祺</p>
<i>丁程鑫</i>"怎么了？"</p>
马嘉祺摇头</p>
<span>马嘉祺</span>"没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