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云昭彻底懵了。</p>
太颠了，听说这天帝的真身还是一条金龙，他怎么配啊！</p>
对比之下，当初想要将她封印的那些老家伙们都显得格外怜悯众生了。</p>
哦，还有个什么天后，好像是凤凰来着，这一龙一凤，简直丢尽了神兽的脸面。</p>
可怜她的润玉，在这么一对歹毒的帝后手下讨生活，也不知受了多大的折磨。</p>
云昭深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涩，忽然开口：“润玉，苦了你了。”</p>
润玉微微一怔，眼中似有万千思绪闪过，旋即一抹温润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无妨，过往都已成云烟。如今我有阿昭相伴，此生已然知足。”</p>
云昭五味杂陈，眼底满是心疼，“那你可真容易满足。”</p>
润玉笑得依旧温柔，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云昭，“我孑然一生，浮名、权位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过去我所思、所谋，不过是为了讨回公道，报仇雪恨。弑父篡位，幽禁天后，我至今不悔。阿昭，可觉得我狠毒？”</p>
“狠毒？我只是觉得你不够狠毒？”云昭冷哼一声，愤愤不平，“若我是你，定然要比你心狠手辣十倍，百倍。”</p>
也就他们死的早，若是落到她的手里，一个剥鳞抽筋，一个拔毛拆骨。</p>
似是看出云昭的想法，润玉缓缓开口，“过往已定，阿昭莫要为我伤怀，我只愿往后余生，阿昭每日多爱我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p>
“那你可要失算了。”云昭嘴角噙着笑。</p>
“为何？”润玉心中一慌。</p>
云昭下巴微微扬起，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我堂堂妖神，敢爱敢恨，又怎会爱得淡薄？”</p>